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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荣禄也扳着手指算迎亲日子,念叨可别让殿下真成望妻石了。
好不容易等到了腊月初一,谢清砚终于能借着给檀禾试婚服的由头,来到永崇坊,再次登门。
尚衣局日夜赶工,中途会时不时比对二人婚服的大小长短,此次是再来确认下合身否。
随着婚期将至,褚府上下也是整日忙碌,尤其是褚渊,半刻不得闲,生怕有任何疏漏的地方。
反倒是檀禾成了闲人,成日里吃了睡睡了吃,好不惬意,再就是元簪瑶来永宁坊找她玩,消磨时间。
冬日午后的暖阁最为舒适,薰笼里燃着香,游丝般升荡在屋中每个角落。
负责檀禾生活起居的引导嬷嬷忽地支开旁人,神神秘秘地递给她一册手卷。
檀禾焐着汤婆子,好奇翻开,在看清手卷上的内容时,立时脸颊生热地移开目光。
嬷嬷见她面若红霞,当是面皮薄,笑着宽慰道:“这东西娘娘务必要好生看一番,女子总有这一遭,闺房之乐,不必羞赧。”
“好,嬷嬷,我知晓了。”檀禾点头,倒不是害羞,只是这东西于她而言太熟悉了。
手卷上绘制的正是避火图。
他们早在婚前便碰了这些不该做的,虽然,从未做到最后一步。
檀禾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,有些无所适从,恰此时,廊下脚步声纷至沓来。
紧接着,外间传来仆从们欠身行礼声。
“奴婢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宫人们托着簇新的钗钿礼衣,鱼贯而入。
檀禾反扣好避火图,“蹭”地站起身,视线却被众多宫人翻飞的衣裾所阻,借着摆动空隙,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青年满身清贵疏离之气,面容俊美,眉眼间却充质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深沉气势。
四目相对,威压陡然淡却,谢清砚薄唇勾起,径直向她走去。
檀禾却快一步上前伸臂搂住他脖颈,眉眼一弯:“你怎么来了,不是说咱们得守规矩,还不能见面吗?”
谢清砚大掌贴在她腰后把人往怀里紧了紧,俯首,朝她凑近些,认真道:“来时我去祈拜了喜神月老,他老人家说,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,尽管放宽心,无甚不好。”
檀禾不由听笑了,微微瞠圆眼睛:“真的?月老还会开口说话,你莫不是在哄我?”
谢清砚正经脸,十分笃定:“真的。我去月老祠敬香求灵签,得来的是上上大吉签,岂不就是在明言告诉我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,她懂了,原来是自己哄自己。
檀禾不忍说他,又想到从前他素来是不信奉这些虚幻神论的,如今为了他们的婚事,居然愿意试一试,于是笑意更甚。
她的笑容明媚,仿佛灿烂阳光,能不由分说地照进人苦寒的心底,让谢清砚无比安宁,牵着她的手朝外间走:“来,先试试喜服。”
嬷嬷见此一幕,眼里带些惊讶。两人说话亲昵得好似在耳鬓厮磨,此前钦天监和坊间多有传闻,太子对太子妃珍爱备至。她还从未目睹,如今看来,倒真是佳偶天成的一双璧人。
宫人们将喜服放下,皆退至一旁,静待吩咐。
谢清砚:“你们先退下罢。”
对于为檀禾奉裳衣这件事,他早已驾轻就熟。
屋子里一片安静,一时只闻衣物窸窣摩擦声。谢清砚低头细致帮她系好襟带后,骨节分明的手滑向细腰间,丈量着婚服腰身的大小,恰好一寸不多,一寸不少。
“手腕抬起来。”谢清砚问询,他的语气十分温柔,“紧吗,可有哪里不合身需要改动的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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