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跃。
又或许,方才那一刹那只是错觉。
翌日,天边微亮,泛鱼肚白,院子里枝树上还凝着一层白霜。
屋内光线昏
暗,谢清砚静静地凝望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,随后撩起床帐看了一眼更漏,轻手轻脚地起身,穿衣。
忽地,赤着的腰身袭上一阵温软的触感。
系衣带的动作一顿,谢清砚低头看向腰腹上一截莹白的皓腕。
“殿下……”檀禾伸臂圈住他的腰,声音里难掩困倦,“明日团圆夜,你和阿兄晚上能从岷州赶回来吗?”
谢清砚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,轻声:“眼下还说不准,最后一拨大军今日要开到岷州,等一切部署妥当便回,你别等我。”
檀禾了然,眼底还是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落寞。
“睡吧,才三更天,还早。”谢清砚看着她嫩白的肩头,扯过被子遮住。
昏暗的油灯下,男人披着宽松外袍,身姿颀长,气度华美。
檀禾盯着那道烛光拉出的修长影子,白日里许蕲的那番话再次浮现脑海。
过了中秋,届时开战,殿下和兄长坐镇岷州,怕是难回朔州。
谢清砚整理好衣袍,回头正撞上一双乌漆甚忧的眸子,檀禾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。
谢清砚突然觉得心窝泛软,他压下这一刻心头骤起的情绪,倾身俯下,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了一下,与她亲昵。
这些日,两人不是没有险些失控的时刻,临到最后,也只是汗涔涔地紧拥贴在一起,混着滚烫的呼吸,慢慢恢复理智。
是以谢清砚不敢太过火,只轻触即离。
唇瓣分离之际,檀禾睁开眼,目中微湿,春波潋滟。
她像陡然想起什么似的,问他:“月神娘娘那儿,你可有什么想许的?”
拜月神是朔州旧俗,每年这时都要祈风调雨顺,祷人丁兴盛。
说罢,谢清砚若有所思地垂眼看着她,声音中有浅浅的笑意。
“许什么?容我想想,只求我和你的姻缘便足矣。”
谢清砚曾听闻过,向月神祈求姻缘因亲最为灵验,得了愿的,便是生生世世。
闻言,檀禾脸上不由浮出笑意,眉眼弯弯:“那我便替你同月神许了。”
时候不早了,谢清砚再舍不得这温馨时刻,也得松手。
离别之际,檀禾转而搂住他脖子,欠身,主动又亲了一口:“路上小心些。”
谢清砚陡然心头一撞,晦暗中,那双清冽的眼眸中盛满笑意。
“好。”他柔声应道。
……
自凌晨谢清砚去岷州后,檀禾白日里便待在王府,跟着刘姆妈挑高了灯笼挂在檐上。
“往年还会择选女郎扮作月神,王妃当年便阴差阳错做了月神,后来,王爷总打趣他是娶了个神女回来,阖府上下都得好好供着。”刘姆妈想起从前,立时笑了。
檀禾扬着嘴角:“原来爹娘是这样相识的,还有吗?姆妈再同我说说别的。”
刘姆妈凝思:“旁的……那可多了,再从何处说起呢……”
阿兄忙着政事庶务,不在府中,她只能追着姆妈问爹娘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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