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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呢,是投胎转世成人了?”她嘟嘟囔囔。
眼见着善贵妃又要陷入疯症意识不清,谢清砚不想再浪费时间,俯身逼视,当即就问:“冥霜是你的,当年是你给太子种下的冥霜?”
听他提及冥霜,善贵妃的面容肉眼可见地变阴沉,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:“冥霜的确是我的,不过却是他亲手种下的。”
一时间,屋内静得恍若落针可闻。
黄雀瞬间正了脸色,惊目看了眼善贵妃,又看向太子。
似乎是意料之内,谢清砚没感到有多少震惊,但他忍不住冷笑一声,幽黑的眸里像是淬着寒。
清醒不过一瞬,善贵妃再次开始疯言疯语:“为什么不肯来见我,以为弄残我便能死不了了,呵呵,我那么爱你,一定要将你炼成傀儡……”
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像磨在耳畔,咯吱作响,可见其用力至极。
忽感周遭气息凛冽,檀禾蹙眉:“他是谁?”
月光从洞开的小窗照进来,谢清砚半边面容隐匿在夜色中,不辨有任何情绪。
他望向窗外,凉薄开口:
“仁宣帝。”
第25章
仁宣帝。
那不是殿下的父亲吗?
檀禾眸光震动,顿时愕然。
她听说过皇帝不喜殿下,但也知道有句话叫“虎毒不食子”。
若按冥霜发作时间往前推算,岂不是殿下在出生之时便被下了冥霜。
襁褓之婴,还是皇帝的亲儿子,他如何能下得去手?
檀禾惊诧不已,目光还停留在谢清砚身上,他面上那一丝阴戾冰冷已然褪却,很快恢复沉寂而平静。
“殿下。”
檀禾心脏有些闷,她沉默着,琢磨着,不知该说什么,最终只拉住谢清砚的手,轻声唤他。
掌心中挤入一只柔软温凉的纤手,顷刻之间,仿佛填注了所有空泛的间隙。
谢清砚倏然握紧,侧首看她,那双乌黑水灵的眸子里浸满安慰之意,“无事,我早猜到会是他,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去验证这一猜想。”
在得知自己是中毒的那一刻,谢清砚便不无怀疑地想:是否是皇帝?
因为放眼这普天之下,最想他死的人,也只能是仁宣帝。
自古无情帝王家,皇权之下无亲情。
这些年来,他们不像父子,更不像君臣。
谢清砚幼时就曾听闻有人道——倘若不是娶了元家的女儿,借了元家的势,一个宫女爬床生下的孩子怎能荣登帝位?
从一个背靠政变起家的不起眼皇子,到大肆揽权拥势的天子,仁宣帝不可否认的确有魄力,但他登基后十足自傲且疑心病甚重,却又实在想要仁君之名留永记。
一个帝王,得位不正的帝王,更别说常被世人意有所指他上位靠的是女人。
对于曾经给予他权势的元家,他开始疑虑,忌惮,扭曲痛恨。
连带着他这个有元家血脉的儿子。
寅时初刻,天方微微泛起鱼肚白。
黄雀迟疑了一下,低声道:“殿下,我们得速速离开了,天亮不好脱身。”
“嗯。”谢清砚皱了皱眉。
檀禾手指却挠挠谢清砚的掌心,担忧问:“那她会道出我们吗?”
谢清砚倒是没想今夜在皇宫杀人,这样行事莽撞。
“不会。秋琅宫那些宫人根本不会在乎她说什么,更何况她一直疯言疯语。”
黄雀肯定道,那些宫人实则很是敷衍了事。
灯灭,屋内再次恢复黑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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