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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荣禄指挥着人将衣笼搬去宫门口马车上,回身正见檀禾悄无声息地站在廊下,他即刻笑说:“女郎起身了,奴婢这就传膳来。”

檀禾疑惑:“这是要去哪儿?”

“云山行宫,”冯荣禄解释道,“这月二十七,是元皇后忌日,殿下每年这时都会去娘娘生前的行宫小住上半月。”

云山行宫是早些年落成的离宫,在上京近郊,距万佛寺不过十里地。

元后自进宫后一直六郁之病缠身,久郁成疾,后便搬去了行宫养病,终日吃斋念佛,不问世事。

在元将军战死朔州的消息传至京城后,元后心头怆然至极,苦苦熬了两年终是自戕于云山行宫,身死魂灭。

后起居郎执笔记载,天子得知皇后崩逝之后失声痛哭,寸断肝肠,自此之后,再未立后。

这些年,仁宣帝竟还落了个忠贞爱妻的好名声。

冯荣禄恨不能上去狠狠啐他一口,这人面兽心的狗皇帝!

“那几时离开?”

这一声细语将冯荣禄从思绪中拉回。

冯荣禄回道:“您和殿下,午后再要出发。”

殿下身上的毒也就在这十来日之内了,可皇城内人多眼杂,他这段时间若一直久居东宫不露面必会让人起疑心。

是以便选择提早前去云山行宫,左右在这期间也不用上朝见人问事。

……

晌午一过,东宫门口缓缓停了辆马车,车门虚掩着,缀以金丝云纹的锦缎车帘在光下熠熠生辉,颇具气势。

檀禾径自朝那辆马车走去,提起长裙,抬脚踩在车辕上,正要扶着车门上去。

倏忽之间,视线里出现一只修长又充满力度的手掌,随后耳边听得凛然沉声。

“上来。”

檀禾仰头,便见谢清砚稍倾着身立于车上,一身宽大的锦衣襕衫,玉冠束发,狭长的眼里嵌着一对寂然深幽的眸子。

她抓紧他的手掌,借力迅速登上马车。

车厢宽敞,等坐在软垫上,檀禾一边整理衣裙,一边照例问他:“殿下,今日如何?”

谢清砚面不改色道:“老样子,心脏处会有轻微蜇疼。”

从三日前起,心口便开始隐隐作痛,只不过这点疼和当初的头疾比起来不值一提。

闻言,檀禾了然,微微颔首。

这会儿马车辚辚辘辘驶出青石长街,马蹄声

踏踏回荡在耳边。

只是檀禾甫一坐上马车,没多久便开始发困,思绪迷蒙。

往常这个时辰,她正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,惬意午睡。

面前桌案上,那兽首博山炉里不知熏的什么香,让她更觉昏昏欲睡。

车辙压过低洼坑隙,车厢颠簸下,檀禾一个激灵坐直身体,使劲揉了揉脸颊,硬撑着打起精神。

左臂时不时被撞一下,一时轻一时重,撞的谢清砚逐渐呼吸微沉。

谢清砚低头,望了她一眼。

檀禾脑袋垂着,如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,左右晃动,从这个角度看去,她嘴唇微微抿起,模样乖巧又柔软。

只是谢清砚着实是难以理解,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说着话,下一刻她便能困倦打盹。

谢清砚手指微动,终是选择抬手扶住她的脑袋,低声道:“靠过来些。”

檀禾眯着眼缝望去,不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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