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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陛下又搜查了她用的东西,她一定心里难受。若是她和陛下闹起来,吃亏的受苦的永远是她......”
二人静静对视一眼,睡莲忽然想起一桩旧事,道:“也多亏你了,我那时真害怕你说出我们都受了仗刑,幸好你说了没事,哎。”
行香略一思忖,想到了是何事情,笑了笑:“皇后既然会问,我猜你一定没说咱们都挨打了,那我也不说了。我那时和皇后虽接触不多,但谁都看得出她是个心软的善人,她知道了怕是会十分自责。”
自然,行香更怕的是彼时还只是才和离的路夫人会去找皇帝讨要说法,对她,对她们都更不利。
睡莲低声道:“那时我真觉得我要挺不过去了,怕是命就要交代了,但当晚就有御前宫人带着太医来给我看伤送药,一定是姑娘问了我好不好......”
一说起来她仍觉得心有余悸,对面行香的脸变得模糊起来,她连忙抬起手擦去眼泪,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。
“怪我自找的。姑娘强忍住难受装病,好不容易从中和殿回来,她又提前安排好了我回来缝好能变卖的珠宝,要不是我将六爷偷偷带回去,也不会连累姑娘吐血,大家都被打个半死。”
行香又惊又急,道:“这种话咱们以后别说了,什么跑不跑的真别说了!我知道你将皇后看得比你自己重百倍,可我看得清楚,那次你们跑了被陛下抓回,陛下下令杀你时,皇后毫不犹豫跪下求情,她亦是看重你,若你出事,皇后过得更不好。”
睡莲笑道:“哪用得着你来提醒?我也只对你随口说说罢了,如今姑娘应是没有要走的心思了.....只是我替她委屈,陛下为何还要怀疑她,还要搜查她的东西,偏偏我们都不能告诉她。”
话音落下,睡莲叹气。
行香道:“皇后有过想从宫外夹带避子香药的念头,陛下总归心有芥蒂,才生出怀疑吧,毕竟皇后一直没有消息......”
她注意到睡莲的面色,连忙道:“我不是说这是皇后的不对,我绝非此意!说来说去,皇帝皇后要做什么,哪里轮得到我们指指点点?这回陛下是命人悄悄搜查的,皇后也不知道。皇后并未在自己用的事物上动手脚,陛下明白了是缘分不到,咱们也就当做不知道。”
睡莲没有说话,只是苦笑。
过了片刻,睡莲低声道:“姑娘日日住在紫宸殿里,所用的东西一天都不知有多少人经手看着,她怎能对自己下手?我原想着姑娘已经认命了,但......罢了,我不说了,你我都别说了。”
行香严肃地看着她,训道:“我知道你和皇后一道长大情谊深重,但你方才可是预备说陛下的不是?这可是大罪!”
睡莲笑道:“姑娘有一点点错,陛下揪着不放呢你觉得陛下没错,可陛下之前对我们姑娘不管不顾任她受苦,对我们姑娘几次三番折磨,谁也说不了他的错处!”
她笑吟吟看着行香。
行香咬牙,还要再讲道理时,睡莲道:“好了,我知道的,真不敢再说了!”
过了会儿,行香叹气主动打破这僵局,道:“难得松快,说些别的事吧。”
她们开始议论今年得到的赏赐,气氛重新融洽起来。
漪容放在门上的手指垂落,静静离开。
寒风从衣襟处灌入,冻得她不由打了个寒颤。她抬起僵硬的手指拢好衣襟,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临水的亭子里。
水池内丰美翠绿的水草都已枯萎,结着硬邦邦的冰。
寒冬腊月,她从偏僻小道上走出来,一个人都没有遇见。池边死寂一片,黯淡的天色下,她搓了搓手,呵气成雾。
她听明白了两件事。
和皇帝大婚已有十个月,她无子嗣消息,皇帝怀疑她用避子香药,趁她不在寝殿时,再一次搜查了。
而在一年半前,她吐血昏迷的时候,她的仆婢被皇帝下令仗刑。睡莲行香不想她自责,瞒下了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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