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漪容如同被什么妖法定住了,两片花瓣般的嘴唇微张,什么话都说不出,一动不动,看着他越走越近。
“漪容,漪容!”
她倏然间睁开了眼,万花如海的大园子不见了,郑衍一脸焦急地看着她。
他才擦过她泪水的指腹湿漉漉的,接过宫女递来的一盏热茶,半搂着她坐起来喂她喝下,皇帝从没伺候过人,茶盏险些磕到漪容的牙齿。
她乖顺地饮了一口,低声道:“好了,多谢陛下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郑衍仔细端详她。
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漪容卧在榻上,鬓发散乱,衣裳轻薄,纤细的肩微微颤抖,泪水不断从紧闭的双眼里流出。
漪容道:“我做了一个噩梦。”
不等皇帝问是什么,她含含糊糊道:“我不记得是什么了,也许很吓人吧。”
郑衍抬抬下颌,示意宫女拉开她榻前的水红色纱帷。
日光倾泻。
他温声道:“梦都是假的,梦到过的事都不会再发生。”
漪容心绪纷乱,顺着他安慰的话点头。说了几句后,郑衍道:“不日就到行宫,朕平日里繁忙,你喜欢谁就叫谁住在宫里,陪你说话。”
她扑哧一笑道:“现下才安排哪里来得及?我早几日就已经定好了谁住在行宫里,范将军统领禁军常宿宫中,我便让他妻子也住行宫里,让静绮和她一道。您之前说裕王同母妹对叛乱一无所知,我想她总归心里惶恐,就让她也住在行宫里,免得她老人家不安......”
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絮絮响起,郑衍亲亲她的额:“快到行宫吧。”
她不明白他语调里为何含着期待,点点头。
一年前她在来行宫的路上,做过不少关于崔澄的梦。梦到崔澄血流一地,双目无光的样子,幸而这一切都是假的。
她不知道自己方才做的梦预示着什么,和他的真实处境是否相关,他总应该,还是好好活着的吧?但崔澄是不可能出现在宫中的,她也不可能再和他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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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和池畔,密密柳丝低垂,如烟拂过平静的湖面。
天朗气清,难得夏日的午后丝毫不热,漪容坐在船上,故地重游,手撑着下颌四处张望。
一片静谧,四周风光极美。
郑衍道:“这里没有其他人——你当真不会划船吗?”
漪容笑盈盈道:“真的不会,我若是会,去年哪敢真的让您给我划船?”
这船并不需要人一直划,此时此刻正漂在太和池的水面上,波光粼粼。她和皇帝分坐两头,悠闲极了。
已是来到行宫的第五日,漪容腿上的擦伤已经好了,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。
他朝漪容张开双臂,道:“过来。”
见漪容咬唇,郑衍道:“船不会翻的。”
被他看破心思,漪容半信半疑地起身,拎起裙摆,才走了两步船就开始摇晃,皇帝伸手将她拉入怀中,船摇晃后又恢复了平稳。
她扑在皇帝胸前,忍不住吃吃发笑,此时的心情像极了出嫁前跟着父母亲出门游玩时的雀跃。
活色生香的美人发髻凌乱,倒在他的身上,花枝乱颤笑个不停,耳珰不住摇晃。皇帝慢慢捧起漪容的脸,和她对视。
“再笑一下。”他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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