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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见到任何人,不想被人盯着看。
皇帝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,沉沉的两个字:“安置。”
漪容错愕地看着他。
皇帝冷哼:“朕说了,轮不到你说愿不愿意。”
漪容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声,道:“托陛下的福,我头发都有味了。”
他一点怪味都没闻到,嗤道:“多事。”
走过去将她抱起,见她在自己怀中,一双眼水汪汪雾蒙蒙,顿时明白了过来,道:“准你先沐浴。”
郑衍放下她,提高声量命人准备热水。
殿外候着的高辅良内心惊叹不已,陛下从前厌憎一个人,是再也不会见了。以前有个青年幕僚在陛下面前耍手段告黑状,皇帝当即沉下来命人将他押送回原籍。
惊才绝艳的一个人,从不觉得可惜过。
热水很快抬来,一扇屏风后,昏
暗的光线下,隐隐绰绰照出她的身影。
皇帝方才拒了点燃更多蜡烛的宫人,在屏风后的一张椅上看着,心里说不出的恼怒和燥热。
许久,漪容才沐浴完毕,也不要人进来伺候,静静穿上寝衣。
不过须臾,皇帝就进来了,抱着她上了床榻。
宫人进来轻手轻脚地将浴桶拿出去,只留下一盏灯。
无星无月,皇帝摸到她脸上凉凉的,手上顿时用力了些,近乎粗鲁地给她抹掉眼泪。
漪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。
夜色深沉,漪容从前为了自己少受罪,总会悄悄引导一二,后来皇帝聪明地掌握了法子,不至于让她疼。今夜她紧咬牙关一动不动,皇帝更是半分柔情都无。
三更,床前雪青色的帷幕才停止晃荡。
漪容抬起一张水津津的脸,道:“陛下请回吧,我从前看书看到前朝还有皇帝脱精而死的,可见这些事都会如实记录,陛下若被人记一笔就不好了。”
没有哪个男人被如此讥讽不动怒的。
郑衍阴沉沉的脸却渐渐浮起笑,夸赞道:“很好,博闻强识,你我日后的孩子自然聪明。”
她这个人平日里温柔可亲,气恼时句句顶嘴,种种讥嘲。
前面是她柔软本性,后者大约也是。
“你说的很是,这些事情都要记下,不然如何查证。”他笑道。
漪容气红了眼:“无耻。”
她什么话都不想说了,方才没有流下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。
皇帝穿好自己的衣裳,见她闭着眼睛伏在枕上不住流泪,停步凝睇片刻,走了。
隔日一早就有宫人回禀,路夫人病了,天还未亮时请了太医,说是风邪入体,需要静养。
也就是风寒。
皇帝动作一顿,道:“叫她好好养病。”
高辅良点头哈腰道:“奴代您去瞧瞧路夫人吧。”
皇帝颔首,自言自语了一句:“左右外边的事还没有办完。”
他去上朝,回到东堂就见高辅良愁眉不展,一见到他如竹筒倒豆子般回禀:“陛下,路夫人不愿意见奴,一听到奴的声音就命奴退下,病得嗓音都哑了。”
高辅良不得不承认,路夫人对他们的态度比对皇帝更温和些,只是让他退下,也没说滚不滚的。
但这和平时相比还是有些奇怪。
皇帝不悦道:“谁准你走到她面前去的。”
高辅良哑口无言,他们这些太监都习惯出入内帷并无忌讳,连忙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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