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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人传太医。
宫人听到皇帝命令,立即有跑腿的飞快去传太医。
没一会儿,太医在屏风外用手帕抹了额头的汗,理了理衣裳走进去,却见皇帝坐在榻上,从身后握出一只白嫩的手,命令道:“上前把脉。”
太医垂眼不敢多看,心知皇帝是遮挡住了妃嫔的身影,仔细把脉后道:“回陛下的话,这位贵人肝郁气滞,月事过后喝上一阵子缓缓调养的补药,不是什么大病,您尽可放心。”
皇帝轻咳了一声,起身道:“朕有话问你。”
他迈步出去,瞥了一眼小步追上的太医,问:“月事是什么?”
太医一愣,当即解释起来。
这可真是难办,在皇帝面前不能说任何不雅的话,又怕显然不懂的皇帝听不明白,太医一边说一边琢磨,皇帝不耐道:“说直白些。”
太医转了话风,讲得明明白白,解释后觑着皇帝的脸色小心提醒道:“陛下,恶液腥秽,这段时日万万不可和这位贵人同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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漪容在软榻上躺着,也不知怎的,皇帝一出去,她就觉得身上好受了些。
皇帝和太医在屏风之后,传出模模糊糊的说话声,她见屋内没有宫人,好奇自己是否还有别的毛病,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屏风后。
她听见太医提醒皇帝不能同房后,又开始啰嗦这段时日血气不足容易劳累......
这些废话漪容懒得再听,回到了软榻上躺着。
少顷,皇帝回来了。
漪容听见脚步声,撑起身子要下榻跪拜,皇帝上前拦住,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:“坐着说话。”
她道:“陛下想听什么?”
听了她这不软不硬的话,皇帝摸摸她的脸道:“你怎的不早和朕说?下回你早早派人过来说一声。”
漪容反应了一会儿,哦,原来皇帝的意思是让她可以派宫人去催皇帝快来,免得干坐着受罪。可她又不是皇帝的妃嫔等他召幸!
她低声道:“臣妇多谢陛下开恩了,您若能没有下回传召,对臣妇才是大恩大德。”
皇帝冷冷看着眼前的女子,苍白,瘦弱,一缕垂落的青丝贴在雪颈上,说完就警惕地看着他,像是怕他会动手打她似的。
他怒极反笑:“你就这般看不上朕?”
若是让漪容说老实话,她一百个看不上强吻她,想用帝皇威势逼她屈服,试图强拆她美好姻缘的男人。
她想起崔家三姑娘幼殊的话,心内叹气连连,道:“陛下胸吞万流,仪容瑰伟,寻常未嫁女儿,自然是百般爱慕。”
“朕问的是你。”
殿内瞬时陷入沉默,持续了片刻。
他看着她紧紧抿着唇不肯张口的模样,心里已经明白了,冷笑连连,霍然站起身。
皇帝脸色难看极了,漪容抱着膝盖往后瑟缩,心跳猛然加快。皮肉之苦,能不受就不受,她不知皇帝会不会打女人,但要让她说违心的话,她不想说。
更怕说了之后,她和崔澄就再无可能了。
皇帝见她如此作态,胸腔血气翻涌,本想发作一场。但她垂着脑袋,露出的小脸尖尖,整个人薄薄小小一团,想到她这半月憔悴许多,身上又在流血,他冷哼一声,大步走了出去。
漪容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觉得皇帝腰间挂着的荷包有些眼熟,但皇帝步子大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
片刻后,几个宫人鱼贯而入,笑吟吟道:“路夫人,奴婢们送您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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