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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口而出。
说完,她意识到自己这话是大不敬,情不自禁虚掩住嘴,怔怔地看向皇帝。
皇帝并未动怒。
这口气已经提起来了,漪容问:“您跟踪我?”
皇帝看着她耳垂上的羊脂玉耳环微微摇晃,她的耳坠子倒是多,随着主人的后仰在空中荡出涟漪水纹,正合她的名。
他解释道:“朕一早出宫有事,恰好撞上你了。”
马车继续行进,原本宽敞舒适能放下软榻,香炉,冰盆的车内一下子逼仄起来,漪容呼吸越发不顺畅,几乎喘不上气。
皇帝是当着公府下人的面,上了她的马车......
她脸色煞白,两瓣柔软的粉唇微微翕张。
皇帝见她面色难看,略想了想,问道:“是去看了你母亲?你母亲身体还是不好?”
漪容眼前倏地发黑,更是脑仁连着耳朵都在嗡嗡作响。
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看着神色和煦的皇帝。
皇帝不会真有空闲跟踪她到京郊,显然是将她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,包括她母亲住在何处,身体如何。
她不答,恳求道:“陛下,求您给臣妇留点体面吧,您这样让臣妇回去后如何做人?”
漪容说完便捂住嘴,微微仰头忍住泪水,不想哭哭啼啼地跟皇帝求饶。
她放下手,轻拍胸口,想通了什么反而轻快道:“您这般逼迫,臣妇回府只能自尽了。”
皇帝道:“朕知道你顾虑什么,你不愿意背一个红杏出墙的名声。你放心,那些护卫不敢胡说,朕会让你体面离了谯国公府。”
漪容眨了眨眼,反应了好一会儿。
她对皇帝的了解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,听说过皇帝少有美名,在边关不论打仗还是治理都功绩显赫,是个实干有能的英主。
但如果皇帝面对的人不是她,她都要怀疑有人给皇帝下蛊了。
他怎么能如此随意说出让她离开丈夫的话?
漪容怒意上涌,呼吸急促,如一个才疾走过的人,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陛下,您这是在报复谯国公府吗?”漪容疑惑道。
她想起了前阵子公婆兄嫂的顾虑。
若是漪容平常脑子清醒时,绝不会问出这话。皇帝若要打压报复,随时能将他们一大家子安个罪名抄家流放,何必对她不放?
闻言,皇帝被逗笑了,轻而快的笑声。
他坐近了些,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香,二人鼻息交融间,他看着怔怔的漪容,倒是比寻死觅活时来得乖顺。
“你说呢?”
漪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,没有答话。
日光明朗,透过马车上镶的琉璃窗到车内更是光辉熠熠。
皇帝饶有兴趣地追问:“朕为何要报复谯国公府,你知道什么,他们在府里莫非对朕不敬,还是做过谋逆之事?”
漪容转转眼珠,连忙补救道:“陛下您多虑了,是臣妇愚钝将市井谣言当成真的,还以为您和......是以也不会喜欢臣妇夫家。是臣妇一时想岔了。”
皇帝眼中闪过愉快的光,沉声追问:“什么谣言?”
不等她回答,他又道:“你很聪明。”
她愈发觉得呼吸困难,不单单是衣着,更是皇帝的步步追问。
还没开口,就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。
他困惑地看过去,漪容闭着眼睛,一张小脸上还蹙着眉。
他出声吩咐道:“程冶,你立即去太和行宫命太医候着,叫那婢女上来。”
方才推门的少年程冶高声应下,用马鞭指了指快步跟在车边的睡莲,命令道:“你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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