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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数年,其余叛党早就被除尽,只余下梁党余孽。林远山如今擅自返京,上朝时虽无人提起此事,但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林府的动静,只等大人的决断。
大人一日不下令,梁党便猖狂一日,大人迟迟不下令处置林远山,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梁党在朝中作威作福。
官怨累积,难免不会有人诟病此事,跑到少帝面前,趁机离间君臣。
因此林远山只能死,也必须死。
过去大人冷心冷血,不近人情,他们无从下手,不知如何除掉林远山。
可如今大人如此在意徐小姐,徐小姐又恰好想要为徐家报仇。
无人比徐可心更适合做这把刀。
待林远山被除掉,在将徐长小姐推到大人面前,倒时大人难免不会同徐小姐生了隔阂,不会再抬她为妻,也免去宠妾灭妻的罪名。
一箭双雕,皆大欢喜。
赵朗看着面前的女人,温声道,“李家被查封那日,林二少擅自屠了李家满门,所做之举可是为了长小姐?”
未想过他会提及此事,徐可心沉默半晌,看向男人的目光也浮现几分探究。
吴尚书那日主动上门求见,告知她布局之人的身份,如今赵侍郎上门,也洞悉了她的意图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,他们过去不说,如今都主动上门,显然有所谋划。
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结果,也不想深究他们背后的意图,只压着心间的忐忑,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,“大人,实不相瞒,数年已过,妾身始终难以忘记徐家被抄家当日,母亲悬于梁上的情境。”
“父亲身死牢狱,妾身也未见其最后一面,甚至身受桎梏,难以为其收尸。”
“小妹尚且年幼,便同我在教坊司受苦受累,临到冬日,一双手总是长满冻疮,疼得抓挠不止,几次险些被人侵犯,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,却被迫尝尽苦楚,受尽折辱。”
“我徐家人身死,自缢,受辱,妾身并非以德报怨之人,此仇不报,妾身卧枕难眠。”
“还请大人告知,徐家一事到底由何人谋划,妾身定会牢记大人今日之恩。”
她眸色平静,只平和地说出她这几年的苦楚,主动揭开自己的伤疤,这次裸露的却不是她的难堪,而是她压在骨子里的恨意。
冤冤相报,她难以顾得之后的事,只知道徐家一事如同尖刺,卡在她的心上,愈刺愈深,直至将她贯穿,不让仇家付出代价,她这根尖刺也难以被拔出。
赵朗无声看着她,良久后缓声道,“长小姐,只记住此时的恨意,永远不要忘记。”
之后只将此仇化为利刃,捅进那人的身上,助他们除掉梁党。
只把叛党彻底除尽,陛下才能彻底掌权,不受威胁。
林府书房。
男人执笔在纸上书写,只过了片刻,便写下一封和离书,言辞平淡至极,并未列数沈氏入府后所做之事,只留给她最后的体面。
和离书被随意放到桌案一侧,男人手持毛笔,复又执笔书写聘书。
如今女人被他写入族谱,他既是女人的夫君,又是她的长辈,聘礼和嫁妆也均由他一人准备,到时一并送到女人院中。
女人双亲已逝,之后沦为官妓,眼下又成了他的妾室,他大可以一切从简,命下人简单布置一翻,只将人抬为正妻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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