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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随性。

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。

明明此刻阳光正好，少年干净的侧脸在晨光中镀着柔和的轮廓，可那些已知的未来却像阴云般压在她心头。

她知道这个温和笑着的男孩终将走向怎样的结局，可此刻站在阳光下的少年，与后来那个沾满鲜血的诅咒师，真的是同一个人吗？

未来尚未到来，而此刻的阳光真实得刺眼，是否可以做点什么？

“杰！”她收走心底思绪，然后笑着挥了挥手。

夏油杰闻声抬头，眉眼间惯常的沉稳被一抹轻松的笑意取代：“你来得真早。”

江訫月在他身侧站定，笑着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：“你比我还早呢。”

夏油杰耸耸肩，语气里带着了然于心的无奈：“习惯了。那两位不迟到才奇怪。”

果然十分钟后，加入硝子才慢悠悠地出现，手里还拎着一袋便利店买的饮料。

“悟呢？”江訫月看向了她的身后。

家入硝子无声的冷笑：“八成又睡过头了。”

不过少女话音刚落，江訫月的手机铃声响起，她刚接起来，熟悉的少年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：

“美子美子~我迷路了，快来接我！”

江訫月：？

神经病啊！怎么可能迷路！

到底谁是东京人啊。

夏油杰不禁无奈地扶额：“他在哪？”

江訫月将电话公放，

五条悟喋喋不休：“嗯，这里有个很大的广告牌，上面写着‘涉谷最甜’。”

家入硝子：“……那是甜品店的广告，白痴。”

夏油杰：“你别急，我们马上过去。”

最终，三人还是去把迷路的五条悟拎了回来。少年靠在一旁，银白的发丝映衬着天光，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绒毛，每一根都泛着细碎的光晕。而他的皮肤在日光下白得近乎失真，能看到颈侧淡青色的血管纹路。

少年时期的面部线条尚未完全褪去柔和的弧度，下颌的棱角却已初现锋芒。唇色很淡，嘴角自然上扬的弧度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慢。

他看见众人走来，故作委屈地道：“我又不是故意的，就是不小心迷路了。”

家入硝子：“你上次一个人跑去北海道祓除咒灵的时候怎么没迷路？”

五条悟闻言，却也理直气壮：“那是因为有任务报酬！为了报酬我也不能迷路啊。”

江訫月实在忍不住鼓了鼓掌：“你牛。”

夏油杰叹了口气，拍了拍江訫月的肩膀：“老师，辛苦你了。”

江訫月和黑发少年对视一眼：“你们能体谅我就好。”

甜品店里，五条悟一口气点了五份不同口味的蛋糕，硝子只要了一杯黑咖啡，夏油杰选了抹茶慕斯，江訫月则点了招牌的提拉米苏。

“老师，”五条悟挖了一勺巧克力蛋糕，突然凑过来，“尝尝这个？”

还没等江訫月回答，冰凉的勺子已经抵上她的唇瓣。她条件反射地张嘴，是甜腻的巧克力味道，可可的醇香混合着奶油的绵密席卷味蕾。

“怎么样？”五条悟笑眯眯地问。

江訫月眯着眼睛点评：“好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