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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这不是闫肃, 不是那个碰到一下就说于理不合的大班长。

杨今予突然有点凌乱,怀疑闫肃是不是在跟他比定力。

“你上班会不会迟到?”他鬼使神差替闫肃想出个借口。

闫肃脸上绯色更盛:“我今天轮休, 不上班。”

“......”

杨今予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。

不妥, 他根本就不是赢家!

可既然手都伸进去了,他哪有收回的道理, 中道崩殂多没面子。是男人,这时候要是怂了,要被看不起的。

杨今予在不该有胜负欲的地方,奇怪的升起了胜负欲......

他心一横,决定敢作敢当,玩一票大的。

去他妈的定力,看谁先玩不起。

杨今予忽然将掌心收回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吻,吻向一簇初春的火苗。

恰窗外微风,从没合拢的窗缝挤进来,惊扰了帘帐。

闫肃感到杨今予手心的温度从他身上撤走,本来是恍惚了片刻的,还没等松口气,一抹轻柔似云雾的奇妙触感接踵而至。

他一凛,稍稍侧目看过来。

“你!”闫肃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
这这这这......

于理不合!!!

闫肃惊骇的躲了一下:“杨今予,你要干什......不要这样......”

谁能阻止得了一心要赢的赌徒呢,他们听不到。

杨今予没有抬头,却精准地找到了闫肃的双手,他一把拉过闫肃的手腕,将闫肃的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脑后。

另一只手顺着闫肃手腕上滑,直至穿过他的指缝,十指相扣。

闫肃呆若木鸡。

半张开的手指僵硬笨拙,回握不是,抽走也不是。

做什么不都是。

杨今予低低提了个醒:“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,不舒服也得忍着,谁叫你弄丢我的稀有音色。”

从他充血的后脖颈来看,这绝对是一句掩饰私欲的借口。

宕机了的闫肃甚至没来得及听清杨今予究竟说了什么,他只听到自己的耳鸣,以及一声细微的金属咬合的窸窣——余光里的杨今予,用牙齿刁住了眼前碍事的拉链扣。

最后一道防线,就此失守。

以前烟袋桥还在的时候,一到初春的季节,就会有野猫下崽,一窝一窝藏在葡萄架下。

闫肃喂过那些野猫。

他用羊奶粉泡软了猫粮,端进葡萄架,那些奶猫嗅到味道,就会小心翼翼钻出来。

起初只是露个头,不敢近前,用爪子沾了羊奶,探出舌尖浅浅舔一口。

发现来者并无恶意后,野猫大概天生比家猫大胆些,敢将全部身体都钻出来,围到诱人的食物面前。

奶猫的舌头上有倒刺,但软软的,看着唬人,其实无害。

它们会用舌尖去舔舐,试图吃到更多美味的食物。但它们实在太小了,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事物都毫无经验,动作很是生疏,甚至是笨拙的。

其中有一只最贪吃的狸花,将脑袋埋进了碗里,弄得下巴湿濡了一圈,羊奶沾得到处都是,也没能吃到碗底的猫粮。

它还偏偏爱吃独食,霸道的很。

但它长得实在漂亮,闫肃不忍心,便把碗底的猫粮一颗一颗捡出来放在手心,狸花猫不怕人,张开牙齿狼吞虎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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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点......别......”

闫肃会这样提醒狸花猫,怕狸花猫吃太急,会呛到。

狸花猫吃一会儿,便会停下来,用舌头舔一下闫肃指缝中渗出来的羊奶,不会浪费独属于自己的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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