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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,杨今予几乎是粗暴的拎起闫肃的领口,将他按在沙发上。
但也是一瞬间,杨今予想起闫肃身上有伤,动作不自觉滞了滞。
混乱中闫肃尝到了一点腥甜,是杨今予舌尖上的味道。
闫肃:“别咬自己,乖。”
他低哑的声音还没送出去,便被杨今予手动闭嘴。
对方好像就清明了那一秒,之后便听不进去他说话了,什么都不管,偏头咬了他的肩膀。
“嘶。”闫肃短促的吃痛。
杨今予的牙齿是尖尖的,会让人想起深海纪录片里的鲨鱼。
被没入皮肤的触感其实很疼,但比起皮肤的疼痛,闫肃感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难过。
怎么会......让人这么难过啊。
闫肃抬手在杨今予的头发上一下一下捋着,任凭杨今予咬,总比他咬自己好。
杨今予咬完一侧还不够,手上没轻没重地搂紧对方腰身,牙齿重重没进脖子。
真的很疼。
身上无数道裂缝在叫嚣。
这时闫肃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吸气声,脖子里湿腻腻的,闫肃奇怪地睁开眼睛,只见杨今予停住了动作,低头凝视闫肃领口的衣襟。
啪嗒,啪嗒。
闫肃的白衫上洒落了斑斑点点,像刚经历了一场凶杀。
杨今予慢半拍松开他,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口鼻。
他指缝里源源不断流出猩红的液体,濡湿了每个指缝。
“杨今予!”闫肃悚然,从沙发上坐起。
杨今予高高仰着头,五感里充满了铁锈的腥味,片刻后,他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,声线是慌乱的:“别过来!”
闫肃不放心跟过去。
杨今予重重关上卫生间的门,在里面喊道:“上火了,不许看!”
拧开水龙头。
杨今予太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。
但他也不知道在愣什么,双手撑在水槽边,就那样出神地盯着,猩红的鼻血一滴一滴滚进水池,与水龙头里的水碰撞在一起。
黏稠的血液在水池里打着旋,泼墨画一般,逐渐由珠状延伸成丝丝缕缕,竟有种诡异的艺术感。
“杨今予?”闫肃在门外喊了一声。
杨今予恍惚醒神,鞠起一捧水拍在脸上、额头上,额前的头发湿了一片。他几乎是对自己发狠地揉搓,将脸洗干净,然后抬眸看镜子里的自己。
镜子里的少年,面无血色,但由于激烈的亲吻,嘴唇是殷红的。
整体看起来,像只刚吃完唐僧肉的怪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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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是不聚焦的,被打湿的发丝狼狈地贴在脸颊,眉梢写满躁郁。
这样不好。
少年对着镜子努力找回了点正常人该有的表情,然后从洗手台的置物架上拽下一根黑色皮筋,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到后面,扎起一个短短的尾巴。
闫肃怕杨今予出事,又敲了敲门。
杨今予转身拉开门,对上闫肃忧心的目光,若无其事假笑:“吓到闫sir了吗,亲亲。”
然后在闫肃嘴角啄了一下。
这不是闫肃第一次看到杨今予流鼻血了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闫肃追问。
杨今予贴近闫肃的耳朵旁,蹭了蹭,暧昧不明道:“都是男生,大班长装什么假正经,是怎么回事,猜不到吗?”
闫肃的耳朵被蹭的很烫。
杨今予直接把手放在了闫肃腰侧,突然说:“没时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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