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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12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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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想多见面,又怕多见面,见不着会胡思乱想,见着了又无端生出一股陌生的抗拒。

这种抗拒来源于变化。

新班级,新规则,闫肃的新圈子,与他无关的人事物。

看不到摸不着,却悄然发生了,这种对未知的茫然,带着点若隐若现的恐慌,如雨点一般落下来。

杨今予叹了口气,从小就习惯了像精神分裂一样,冷眼旁观体内那两缕魂魄又在打架。

忧郁的那个说:“你又犯病,不至于这么敏感吧,你这样让人很讨厌知道吗?”

躁动的那个说:“可是,我就是很不爽。”

时不时还会有第三缕魂魄冒出来,不站谁的阵营,自成一派的口出狂言:“我要把闫肃藏起来谁也找不到,我要他的世界里只有我。”

杨今予被鱼三逗笑了。

眼尾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,略带点嘲讽意味,自言自语道:“就跟打得过似的。”

他从冰箱里抽出瓶冰水进了隔音房,隔音房置物架的最后一层抽屉里,原本藏起来的药盒已经空了一半,是近期服用过的痕迹。

“小C同学。”

“主人,我在。”

杨今予:“放歌。”

音箱的随机轮播列表里,今夜放到了《星夜祈盼》。

走夜路的环境音,阴幽诡异的口哨声响起,杨今予就着音乐把药片码了一手窝。

也没见他似平时那般跟闫肃耍赖嫌苦,仰头一饮而尽,冰水瞬间麻木了舌根。

小地方苦大的学生,皮糙肉厚,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。

这才改革第三天,大部分人已经习惯了体能上的改变,站着吃饭和趴着午休。当然也可能是累的。

很多人为了不被哨声催命,五点就起床,一上午连轴转,高强度题海课堂。到午饭后是最困的时间点,别说趴着,就是站着也能睡着了。

起初一部分艺术生还心存侥幸,想着就算学校不给练习场地,自己也能将器材带回教室,见缝插针的练。

但就现在的紧迫程度来看,学校压根没留一点缝隙时间给他们,就算是留了,也困得再起不能了。

“真狗啊。”

陈兴哈欠连连,去招呼篮球队的晚自习下学到社区篮球场集合。结果一个都没叫动,全都瘫成了死狗。

月末他们跟临市有个篮球赛,现在训练都喊不来人,还比个屁!

陈兴这边气哼哼往文科教室回,理科那边也没好到哪去,课下3分钟时间,谢天被钢炮儿喊去艺术楼,帮姐妹搬离画具。

这两天的艺术楼可以用鸡飞狗跳形容,马上要封楼,各个教室的同学都逃命似地往外搬家当。

谢天手里拎着不知道是谁的水桶,肩上扛着木画架,脖子里还挂着钢炮儿的拳击手套。他放眼望去,平时人迹罕至的艺术楼里,居然有种人山人海的假象。

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直观的发现,原来一中的艺术生这么多啊?

从五楼画室下来,四楼是音乐综合层,之前他们乐队还用过四楼的排练室。正巧这时有个高三的学长背着古筝出来,与谢天打了个照面。

这个学民乐的学长谢天见过,总是形单影只的窝在民乐小房间,离谱乐队排练时他闻声过来看过几次,还表示很羡慕他们几个。

“学长。”谢天打招呼。

学长礼貌地笑笑,打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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