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迭的,但热爱永恒不死,希望大家都能在有限的时间里,珍惜转瞬即逝的美好......”
曹知知在前面报幕。
谢忱稍微后退了几步,背部抵住鼓手的高台,小声问:“能坚持吗?”
杨今予:“没事。”
谢忱沉声提醒:“别硬撑,现场音箱杂,镲音出不来也没关系,这时候就没必要追求完美了。”
杨今予没点头也没摇头,抬手抹去额角的汗。恍然间,他又看到那个很像闫肃的影子。
“忱哥,闫肃在台下?”他没头没脑的问。
谢忱拧起眉,顺着杨今予视线往下找:“开什么玩笑,不可能。”
杨今予定了定神,随着曹知知清唱起调,跟出第一句和声:“蒲公英,有话要说——”
第二首歌也开始了。
杨今予承认最近几天自己有些不对劲,他很熟悉这种感觉。
闫肃走后,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精力全都扑在了排练上,无暇去想念谁。少年脊背里有根上了发条的弦,因为太渴望专辑现世,也太珍惜乐队的“第一次”。
他没有觉得多辛苦,毕竟这段时间乐队每个人都在连轴转,没有谁是闲着的。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认为只要精神强大,身体便就听话的做个钢筋铁骨了。
太自负了。
不切实际的自负,是会受到教训的。
闫肃在的时候还好,有那么个肉眼可见的活警钟时刻悬在头顶,他不敢露出一丝的蛛丝马迹。
但闫肃走后,家里又变成了可以“随心所欲”的场所,可以随时“接见”老朋友。
于是他强行断药的第三个月,戒断反应图穷匕见,比想象中来得更汹涌些。
杨今予从小到大的噩梦画面,无论内容怎么变,都无外乎围绕着“恐惧”二字展开。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,往往会在梦境里得以呈现。
小时候是无助的雷雨夜,最近变成了一片片真实世界拼接的画面。
吞噬梦想的大火、有人不辞而别、有人退出乐队、有人甩开他的手。
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。
午夜惊醒,他清晰的知道梦都是假的,却还是自虐一般去触摸悲观的底线,设想这一切假如都成了真。
男孩站在一片惨白里,万人空巷,失聪失明。
杨今予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感觉。
现实与幻象在他意识里产生了相交,不稳定的魇兽像是在玩扫雷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破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相安无事。
有时候仅仅是在吃零食,下一秒他发现,手里的东西被他失控捏了个粉碎。
他深刻知道这种情绪,是不应该,也不正常的。
但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,也不想任何人看这种笑话,或许暂时恢复用药,是他唯一的办法。
他感觉体内有一块无形的电池,那块电池在以他掌控不了的速度迅速耗电,吃一颗药充上一点,听一首歌充上一点,抽一根烟再充上一点。
就这么断断续续支撑着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宕机,什么时候又重启。
不过有一件事他是确定的,那就是他一定会将自己修好,以一个健康的姿态再次见到闫肃。
以往的许多年里,他已经战胜过无数次这样的自己了,不是吗?
闫肃说想认识他的每一面,可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将病态的卑劣面给喜欢的人看,他又不傻。
怪物之所以排斥,是因为暴露丑陋,必死无疑。
他心里攒了好多委屈的废话,想抱着闫肃说,像上次那种面对面的姿势。
总之。
快点开学吧。
快点开学吧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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