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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气。

“动一下试试,能动吗?”闫肃问。

杨今予尝试转动脚腕,随之而来就是钻心的疼。他摇头:“动不了。”

“骨折了。”闫肃换到杨今予身前蹲下,说:“上来。”

众目睽睽下,攒动的人头中,杨今予清晰地看到闫肃的爸爸和几个伯伯的视线,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
很别扭。

他尽量让自己扯出一点笑:“不用,其实也不是很疼......”

闫肃眼底有浓浓的心疼,他抬眸,看到谢忱给了他一个隐晦的眼神,提醒他注意点。

胡同里老老少少都看着呢,闫肃只好硬着头皮迎接父亲的视线。

父亲一脸阴霾,不怒自威。

刚大逆不道咬了人,闫肃根本不敢与这样的父亲对视,余光瞥到父亲一直交握的手腕,心里的忐忑与愧疚交错在一起。

可杨今予受伤了,不能耽误。

闫肃还是选择迎难而上,叫了一声:“爸,他骨折了,你给看一下吧。”

闫父生儿子的气,但不至于迁怒到别人孩子身上,淡淡应了一声,转身回院:“过来吧。”

第95章 心间雾

武馆里跌打损伤是常有的事, 对付骨折闫父得心应手。

他让杨今予坐在廊下的藤椅,自己面对面坐着,把杨今予骨折的地方抬起来, 动作娴熟地垫在自己膝盖,又吩咐小刀把药箱拿来。

杨今予抿紧唇, 一边忍受着脚腕传来的剧痛, 一边又看看谢忱和闫肃。

自己的脚正在被一个长辈, 还是闫肃的爸爸抓在手里,怎样都觉得尴尬。

且不说他与闫肃这层不与外人知的关系,单论这个别扭的姿势, 和他脚腕上明晃晃的情侣脚链儿, 就已经足够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起来了。

何况闫爸还总是有着严苛的表情。

常年练武的人, 眉宇里的精气神非常独特的,大概是传说中的煞气。

闫肃的爸爸颇有压迫感的视线看过来,杨今予想躲。

“怎么弄的?”他问。

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问诊, 却让人听出了“你有权保持沉默, 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”的架势。

“......不知道,跑出来的时候没觉得疼。”杨今予只好实话实说。

闫父鼻息叹气, 习惯性是长辈对小孩儿的语气:“冲动。”

“是, 我冲动了,给您添麻烦了叔叔。”

闫肃在一旁看着, 杨今予又乖又怂的模样很新鲜。但此刻实在新鲜不起来, 只觉得五味杂陈。

父亲的手腕上还留有方才自己放肆咬出来的痕迹,这会儿又拜托父亲给自己的男朋友治伤, 双重的罪恶感让他有点喘不上气。

闫父的视线果然落到了碍眼的地方, 蹙眉道:“待会儿上板子,这个碍事, 要摘了。”

“哦,好。”杨今予探腰去摘脚链。

可他一只腿翘着,尴尬地发现自己根本就够不到,下意识就侧头找人。

闫肃心领神会蹲了下去,说:“我来吧。”

三两下将繁琐的环扣解开,杨今予伸手去接,张开的掌心全是烫伤的痕迹。

闫肃漆黑的瞳孔里闪过明晃晃的心疼。

两人在这样的气压下都做贼心虚,不敢视线交融太久,只匆匆一瞥,便纷纷偏过眸头。

小刀很快把药箱和木条准备得一应俱全,吭哧吭哧拎了过来,期间闫父便没有其他言语,专心手上的活儿。

杨今予疼得龇牙咧嘴,却不敢叫出声,眼观鼻鼻观心咬着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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