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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水寒嗤笑一声,将烟叼嘴里,腾出手拉裤链系皮带。
空气潮湿,前两天有雨。
吱吱吱,蝉声嘹亮,土壤肥沃,周遭绿油油的,四处充满希望。
严水寒提裤子将车停在自家的农药化肥店,他熟练摸索钥匙,将卷闸门轰隆隆提起来,深吸一口气,开始了乡下生活。
严爹当年靠这家店独自将严水寒拉扯长大,经济方面还算小康,毕竟整个西乡都还保持耕种务农。所以严水寒做事一如既往麻利,他检查自己老子留下来的账本,惊奇又不满地发现,去年西乡村民赊的账都没还清。
才三月初,本子上的赊账金额就已经达到了十三万!
这是多少人拿肥不给钱?
今年还没收获不强求,去年的要还吧?由此可见,他爹是个良心老板。
严水寒解开袖口,挽起衬衫露出他小有年头的卡地亚蓝气球,冷眼低骂:良心值几个钱?能他妈买一块表吗。
这位杀伐果断、雷厉风行的男人,决定接管他爹的生意的第一件事,就是不再给村民赊账。
“赊账!叔——我来买肥啦!”
隔日,严水寒拿下手里的意林杂志,从嘴里冒出的烟雾中窥见不远处噼里啪啦作响的三轮车,一个愣头青从脏兮兮的车上跳下来,还没进店就又嘹亮喊了一声:“叔叔是我!郝帅啊!我来想搬几十袋复合肥!”
年轻男人钻进来,着眼就发现一脸凶相且十分颓废的严水寒。
店里充斥着各种各样肥料的气味,刺鼻的氨味直钻鼻腔,混合各种化肥颗粒的咸涩气息,严水寒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郝帅立马怔愣,目不转睛盯着严水寒的脸,然后诧异地指他鼻子,“严叔呢!你是谁?”
“我是他儿子。”严水寒丢下那本破烂的杂志,捻灭烟蒂无情开口:“弟弟,这里不给赊账,回家吧。”
“能赊的!”
严水寒面无表情,“不能。”
“能的!我之前……”
严水寒低头翻了翻账本,挑眉再次打量面前的年轻人。
小年轻有一米八的个头,皮肤偏黑,头发剪得短短的十分利索。相貌仔细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,单眼皮高鼻梁,棱角分明的,还稚气未脱。只可惜穿着类似爷爷辈的蓝色POLO衫,短裤都洗发白了,脚上还是一双黑色胶拖鞋,真是不修边幅。
严水寒面露嫌弃,又问他叫什么名字。
“郝帅,郝帅的郝帅。”
严水寒不耐烦睨他一眼,骂道:“才赊完几千块基肥,现在复合肥也赊?你家里的大人呢,让他过来和我谈。”
可郝帅激动起来,他手舞足蹈,言辞凿凿不服气,大家都是这样的,你是不是没种过地呀!
“我不管,我管店超过五千都不给赊账。”严水寒毫不留情将他轰走,“我要是种地还卖什么农药化肥!出去!”
三轮车咚隆一声启动,噼里啪啦又扭头沮丧地离开了。
第二天,严水寒慢条斯理敲水煮鸡蛋,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嫩蛋壳搁置在玻璃柜台上,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随着动作起伏,悠哉悠哉享受一个美好而充实的清晨。
只可惜那三轮车又打破了这片宁静。
“哥!大哥!早上好!是我郝帅呀。”
严水寒不紧不慢剥鸡蛋,投去目光,微微一愣。
郝帅真人如其名,变得有点帅了。
他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,即使是短发,但洗头就显得顺不少,看起来是刮了胡子,脸蛋也更突出,只是说不上哪里好看了。穿嘛,黑色运动背心,宽厚的肩膀撑出硬朗的轮廓,手臂肌肉微微隆起,每一次摆动都充满张力,而下身黑色短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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