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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来,抓起手旁的小酒盏,斟满酒,一饮而尽。
他们相爱,那就爱。他横插一脚,是自降身份,自取其辱。
他信手将那琉璃盏掷出去。
价值连城的琉璃盏跌进层叠帷纱中,碎成一地碴子,碎了也价值连城。
南琼霜被那一声炸响惊得回过神来。
却见摇曳灯烛间,李玄白绝身长立,孤傲无二,抱着肩膀,艳威睥睨。
“行了,不就是中意他么,磨磨叽叽的。”
他下巴朝圆桌上余下的饭菜扬了一圈,说:
“把这些饭菜全吃了,明日我放人。”
南琼霜惊得张口结舌:“……你放人?”
“放人。”李玄白重复了一遍,懒洋洋伸了个懒腰,朝她摆摆手,走到了门口:
“他在京里待着,我嫌晦气。从今以后,叫他苦守无量山,永不能回京。”
第182章
虫鸣啾啾,她拿过他手中酒盏,未待他喝,先抿了一口。
一样的闻着芳香,入口灼辣,轰轰烈烈地点燃了喉管。
她呛咳了一声,顾怀瑾在她背上轻轻拍着。
“他那个情人,最后,就是在这兰台被捕的。问她为什么来这,她说,这是她同我爹爹,最后一段好日子。”
话里的人,正是她此前半夜出去收尾灭迹的,紫睨堂主。
她垂下眼,转着他那个酒盏,没说话。
“自那以后,我爹爹下令封锁了兰台。”他笑着,理了理她的碎发,“所以,上一个来到这的人,还是七八年前的一个细作。”
“人迹罕至的地方,害怕吗?”
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,可是山风好像忽然隔着衣裳,将她吹透了。
就算披
着他刚给她围上的披肩,也吹透了。
她沉默不语,长睫仿佛一双惊慌的蝶,扑扇着。
“不用怕。”他笑起来,将她揽过来。
她一时很想依赖他,顺势靠在他身上,恹恹拢紧了披肩。
“那细作前些日子,似乎已经死了。不知怎么,自己跌进了水里,没了命。”
他声音平静如常,似乎她的死,带不起一点波澜。
“不过,等父亲出关时,可能会很难过。”
山风携来一点枯叶的碎屑,吹在她裙摆的衣褶里,她将那枯叶拈出来,捏在指尖。
“为什么?”她轻轻道,“给我讲讲吧。”
他垂下眼睫。
满天繁星,凉风习习,她渐渐歪在他腿上,趴在他盘腿而坐的膝上。
顾怀瑾一下一下,哄孩子似的,在她背上轻拍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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