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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根本没心思玩乐。
局势已经紧张如刀上弦,为何要她收网的令,还没下来。
不动手,就不能脱身。难道真要把她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?
她倚在贵妃榻的锦枕上,歇也不安心,辗转反侧。
清涟和远香两人,今日下午,都被她借故支走了。
宫中静悄悄的,唯有李慎舒一人伴着她。
她忽然想喝红糖血燕,将李慎舒也打发走了,眼下身边空无一人,她自己倚在榻上,百无聊赖地望着初秋的天。
忽然雾刀的传音入密在耳畔响起来:
“姑奶奶,小的给您汇报点事。”
她轻轻摇着的纨扇停下来,歇在胸口:“说。”
“这几日定王府上守得跟铁桶一般,小的探消息,也花了一番功夫。可是还是叫小的探到啦。”
她心脏缓缓地吊到胃里,一点失重般的紧张感。
“定王未死。”他嘿嘿笑,“但伤啦。”
她噗嗤一笑,“墨角在他府外守了大半夜,最后还是没有得手?废物东西。伤在哪?”
“伤在腰腹。消息藏得可紧,每日藏得可好啦,连公孙红都是今天才知道的消息。为免有人知道,连郎中都不请,自己简单用了点金疮散,在府里硬挺。烧得七荤八素的,快烧成爷爷嘴里头的烤羊腿了,今儿才醒转过来。”
“他那几个儿子呢?”
“这才是小的要跟您说的大事呢。”雾刀笑呵呵地搓了搓手,“他那两个儿子,见自己老子快死了,明争暗斗,抢得头破血流。大点的那个比小的有资历些,想趁自己老子没醒,把弟弟留在府中,自己去关外调兵。没想到,前脚刚迈出门,姓常的后脚就醒了。”
“自己去关外调兵”,应是想支开常平,独占常达十几万大军之意。
“醒来之后,小儿子在他床前叫喊连天的,大儿子却不见了,一问说是去关外领兵去了。给那姓常的气的啊,说他放着老子不管,操心老子的兵权。于是他大儿子灰溜溜回来了。现在父子几个,紧张着哪。”
她觉得有趣,扇子掩在唇上,一阵咯咯的笑。
“还有呢,姑奶奶,您叫我去盯的那个徐卫,小的也认真跟了一阵。倒是个老实人,没什么异常之处。”
“不过,有一件事。姓常的不是伤了吗?又不肯找郎中,就整日在府里吞长生药。红彤彤的小丸子,姓常的囤了许多。常忠也想用点,但他老子不给。于是常忠偷跑到他老子房里,偷挖了一口朱砂膏,没想到服下就流了鼻血。”
“给他气的直骂他老子,说不仅抠,还弄些无用之物来害人。”
“然后这个徐卫说,或许他老子是知道他会来房
中偷药,专把朱砂膏换成了别的,专要惩戒他呢。给那圆头圆脑的东西气的更要杀人。”
“常达专门换了药要害他”?
这样的猜测,虽说也并非毫无道理……但猜得是否有些太偏激?
偏激到,近乎是离间了。
徐卫此人,整日围在常忠身边溜须拍马,应是常忠的心腹。会站在他的角度想事情,也正常。
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太多心。
她心下思忖着,一时没说话,只手指捏着扇缘不动。
片刻,她问,“如今他那小儿子,常平,是否格外得宠?”
“那是自然。似乎是宫宴上出了风头,说了句‘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’吧,自此就得了姓常的看重。加上常达受伤时,这小儿子哭哭啼啼地在床前侍奉——眼下,是比他那大儿子得势多咯。”
有意思,有意思。
她早就觉得常达父子可堪利用,如今,毋需她挑拨,这三个人已经矛盾重重。
说不准,以后这仨父子,可以做至关重要的一步棋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摇着扇子复又懒洋洋躺回贵妃榻上,“你继续回去盯着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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