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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。”
这是有弦外之音的话,可惜云瞒月听不懂,温和笑了笑。
“别在这耽搁了,你快回去定王府瞧瞧。”南琼霜跨出一步,“若墨角没得手,说不定还能赶……”
话音越来越软,游丝般掐断了。
她像朵从枝头凋谢下来,无力支撑的白花一般,软着膝盖萎倒下去。
被云瞒月伸着手臂接住了。
云瞒月单膝蹲地将她接在怀里。
她始料未及,扑在她双臂间。
一点山茶花的清香。
她不知自己为何有些惴惴。
云瞒月清秀面孔忧心忡忡望着她,关切又近乎怜惜,蹙着眉头:
“霜儿,这是怎么了?”
她身子软得厉害。这时候才想起,方才走投无路,死马当活马医,她挥了一袋软骨散出去,结果没等女真人中招,自己先吸了两口。应是吸入的量不多,此时才发作。
“一点软骨散。”她咬着嘴唇,不知为何,无法看她的眼睛似的,攥着袖子想再起身,“不必担心。公孙红中了箭……”
未等起身,又再软倒。
云瞒月倾着身子由着她再跌在怀里。她眼下是真柔弱无骨,弱柳扶风,倒有些叫她不知如何是好,
战战兢兢半晌。
怀中人仍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滑。
她只好顺着她的势,向后坐在瓦片上。
南琼霜虽然隐约觉得不妥,又毫无办法,只得软软靠着她胸口,蜷着膝,坐在她曲起的两腿间。
云瞒月见她终于稳了些,捧起她脸颊来,细看她气色。
她微微气喘着,眼圈泛粉,眼皮上一点纤微的粉色血管,仿佛碎了纹往外渗血的瓷器。
脆弱不堪的情态,好似结着露珠的落花。
她心头兀地一跳。
她是一贯英朗阳刚的,这般脆弱之身贴在怀里,她手脚都发麻,生怕怠慢,两手虚虚一拢:
“软骨散中了多少?你这样不行。”
说着,低下头,将腰间系着的一个菩萨玉牌解了,握着她腰肢将她翻了个面,将那玉牌系在她腰间:
“这是我的信物。教引,”她抬头吩咐雾刀,“带霜儿速去玲珑棋社内疗伤。见此牌如见我本人,棋社之内,无人不从。公孙姑娘亦负了伤,教引,也带她回去。此处不必留人守了。”
公孙红肩上鲜血已经染透了衣衫:“墨角没有撤退的令,行动尚未结束,恐怕还不能退。她动不了,你先带她走。”
“我说了不必留了。”云瞒月凤目里威意凛然,“他敢怪罪,我担。”
在场众人都无话可说。
南琼霜从她怀里挣扎起来,见她眉心似乎溅了点红血,捻着袖子替她一拭,“雾刀带我回去便是。你快回定王府,那边……”
云瞒月未料到她此举,这般关怀的动作,过分亲近,若是旁人,她是有点厌恶的。但是是她,她就有点煎熬紧张,一时愣了。
——顾怀瑾做梦也想不到,他带着飞鱼卫奔波半夜,焦头烂额、疲于应付,一抬头,心心念念一整天的人,依偎在一个公子哥怀里,心疼不已地,替那人擦拭额头。
是她疯了还是他不正常了。
她昨天还好言好语地哄他。
她把他的腕伤忘了是吗?!
那一点红血,擦不掉。
南琼霜正在纳闷,忽地云瞒月搂住她腰身旋身往外一翻,她不知发生何事,忽然就双脚悬了空。
再定睛一看,方才那屋檐一瞬已经离得极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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