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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楼一般的爱。根基不稳,半真半假,夹杂着太多蒙骗和隐瞒。或许,这种爱,本也要有破灭的一天。
如果早晚也要破灭,不如趁尚未酿成大错,早日结束。
她侧躺在枕上,手揪着胸前衣襟,只觉胸中血管牵连着心脏,一扯一扯地痛。
四象塔内,夜深了。
整个夜里,她竖着耳朵听塔底下的动静,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地等了半夜,几回误听见他要塔下侍卫开门的声音,一骨碌坐起来,抱着被子等了半天,才知是听错。
提心吊胆地等了不知多久,终于倒在衾被中,睡着了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她睁开眼。
窗外晨光熹微
,时辰还太早,天青得生涩,几根金光捅破晨雾,映得无量山千重峰一片茫茫金辉。
窗下,木椅上坐了一个人。缚着绸带,静静斟茶。
她心里突地一跳,仿佛行走在悬崖边的人,一瞬踩空,终于坠了崖,一阵胃酸。
“怀瑾。”
“嗯。”他声音倒是温煦如常,“醒了?”
神色太体贴,声音也好脾性得过分,她愈发七上八下,不知是他一贯的那种温柔,还是风暴前不善的宁静。
她推开衾被,缓缓坐起身,听见自己心脏嗵嗵直跳。
坐起来,才看见,地上扔着一个巨山般的大块头,手被扭绞着剪在身后,浑身绑着胳膊粗的铁链,缠得跟只蛹一般,脸着地,气息奄奄地阖着眼。
“这么大一头畜生,一直跟在你身边,我竟然不曾发觉。”他吹着杯中热气,水汽蒸腾起来,掩住他晦暗不明的脸,“真不明白我当年在干什么。”
“他……”
他对你说了什么?你现在又知道多少?
她没敢问,垂下眼,静静等他说话。
“不过,他善于潜伏,却没什么内力。”他拈着茶盖刮茶杯,“似乎是只能躲,不能打。怎么回事?”
她盯着地上死狗一般的人,捏紧了膝上衾被,张了张口,最终还是沉默。
当着雾刀的面,她如何敢说。即便他晕着……
即便他晕着,她也怕。
她咬了咬唇,“你把他挪出去。他在我面前,我……我说不了。”
他有点诧异:“他几乎气绝,你还是怕?”
她挣扎着摇摇头,往床榻深处缩了缩。
顾怀瑾长叹一声,搁下茶碗,修长的手伸去窗外,啪一下,打了个响指。
少顷,云垂会意,从塔底下上来,恭恭敬敬将雾刀拖出房间。
顾怀瑾起了身,坐到她身侧,将人揽过后背搂在怀里,下巴搁到她头顶,握着她胳膊的手,大拇指一下一下轻抚着。
“拖到塔底,拴住,门锁紧。”他下令,“人若是跑了,你们一个也不用活。”
她依偎在他怀里,被他层层叠叠的袍袖裹着,略略抬头,便看见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,一时心安得有点鼻酸。
他是不是还没从雾刀那听说什么。
“好了。怎么怕成这样?”云垂将门关了,他立时垂首下来吻她眉心,耐心哄着,“没事,没事,我在呢。”
她颤抖着双睫,叹息一声,才发觉自己细细打着哆嗦。
要在雾刀面前泄露实情,她不论如何,难以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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