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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,安能叫他碰壁而归。”
他拍着掌中木屑,漫不经心一挑眉:
“乖乖,你想他怎么死?”
南琼霜只是阖着眼,不说话。
“怎么了,乖乖。”他复又走来,坐在榻侧,手臂环过她的背将她揽过来,吻她的额角,“怎么不大说话。”
她依旧没回,静静地靠在他怀里,一呼一吸轻浅,垂睫出神。
雾刀那些话,不可怕。
可怕的是,她也觉得,有些地方,他说得对。
刺客中的妓女。以身侍人,而后杀之。
若这么说,她比刺客中的妓女还更可笑些,不仅侍奉到了床榻上,侍奉的,还不是当下的目标,是昔年旧敌。卖了身子,也讨不到好,抓着当年一点虚无的情爱没完没了,她焉知若没了七乌香木,他们之间还剩什么。
一直以来,她是不是太蠢了?
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顾怀瑾调来的侍女一步步登上了石阶,脚步声自塔内狭窄幽深的廊道传上来,一声一声回响,终于到了石阶尽头,敲了门。
顾怀瑾:“进来。”一面揽着她的肩,抵着她额头相蹭,“乖乖,怎么了。”
她垂着眼仍没说话。
他叹息一声,被黑绸蒙住的鼻梁与她的鼻梁辗转磨蹭数下,唇下来寻她的双唇。
刚贴了一瞬,便被她推开。
他愣住了。
二三侍女列行垂首进来,人人不敢看榻上情景,皆刻意偏着头避过,沉默着各司其职。
她朝那些侍女努了努下巴,对他使个眼色,撇开他的手。
顾怀瑾什么也没说,坐直了身子,独自平心静气缓了许久。
最后,缓缓拿过她的手,扣在掌间摩挲着。
“都动作快点。收拾完,滚下去。”
“他跟你说什么了。”他认真看她出神的神情,还是在她颊上吻了一下,轻声问,“那个狗东西气你了?”
她合上眼轻叹一声,顾忌着房间里的侍女,皱了皱眉。
“你今天去哪了。”
“去了玉心石窟上刻心法。”他另一手,团团揉着她后腰,手指在她腰窝里打转:
“无量心法难寻可承之人,上一任朱掌门找个传人,找了快五十年。他临终前,要我许诺,说务必将心法传下去。但我不能担保有生之年也能寻到这么一个人,于是想将心经刻在山上石窟中,不管有无传人,心法总可以传下去。”
“你一天之内满山跑,这么赶,不怕出事么。”她摸着他的白玉扳指。
他笑:“心疼我了?”说完,又来贴她
的额头。
被她缩着肩膀躲开。
他僵着身子顿了一瞬。
半晌,朝打扫着的侍女偏头,不耐斥道:“动作快点,收拾完了没有。”
她急急道:“那口痰给我好好拖一下。恶心死了。”
顾怀瑾凉凉笑了一声,“真是张狂。不把他的狗嘴撬开,牙一颗颗打掉,全身筋抽出来给你做把琴,算我无量山待客不周。”
戾气逼人的话,听得南琼霜愣了一下。
这些日子整日缠绵,天天相对着说情话,她还以为他与当年并无太大的变化,谁知,他对旁人,竟然是这幅样子。
确实,不全是当年天山上那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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