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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李玄白那边,若是真出了事,摄政王一派的朝臣不知要怎么闹,常达看在眼里,不知又要生什么异心,今日之事,更是无法收场。
她当机立断,又朝疯帝奔过去,看准了嘉庆帝脚旁正空着,而她脚下正有一张矮矮的小几,装着绊在裙子上,往前一扑。
那小几当即滑到疯帝脚下。
嘉庆帝正又提了剑猛砍,忽然脚底一绊人一栽,骤然跌得弯了腰,从那小几上滚过去,手里的剑,嵌进李玄白的椅背里,拔不出来。
李玄白堪堪避开,旋即起身,腾跃到她身侧。
两人默契对了个眼神。
再抬眼一看,疯帝正蹬在李玄白的座椅上,呼哧带喘地往外拔剑。
李玄白看着他那费劲的模样,忽然笑了一声。
南琼霜正担心嘉庆帝拔出了剑便又要杀过来,忽然听见他笑,毛骨悚然地打量了他一眼:
“怎么?”
李玄白倾身过来,看着蹬起一条腿拔剑的疯帝,附耳:
“你瞧他那屁股,多圆。”
南琼霜简直疑心自己是疯了,才会听见这样的话,半晌,气得快昏了:
“你有病吧!?”
眼一抬,竟见顾怀瑾不知何时抬起了头,弓着背喘息着,唇角的血犹未停止,缚着黑绸的脸孔,定定地朝向她。
看不见他的眼睛,可是,此时,她就是个傻子,也知道他在看她。
不依不饶的目光,几乎要将她缠起来,勒断,绞死。
他认出她来了,他绝对认出她来了。
她心里一抖,本能地往李玄白身后躲了躲,头一偏,又见疯帝拼着长剑跌跌撞撞地冲过来,她刚欲往旁一闪,忽然眼前一花,“噔”一声,嘉庆帝闪着白光的剑登时被别到一旁,脱了手。
她惊魂未定喘着,往后退了两步。
面前,嘉庆帝骤然失了剑,站在她和李玄白身前,晕头转向、头痛欲裂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顾怀瑾站在三人对面,手里长剑闪着惊人的青光,将嘉庆帝的佩剑一把斩断,却不收剑,把剑用力往地上一砸,当啷一声巨响。
地砖碎屑飞溅。
他厉喝:“闹够了没有!”
吼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未待她想出办法回他,面前嘉庆帝竟然大叫一声,歇斯底里地抓自己头发:“连先生也骂朕!竟连你也敢骂朕!好,好好——”转身,握住李玄白的佩剑剑柄,唰一下将他佩剑拔了出来,对着顾怀瑾,高举过头,剑光一闪。
南琼霜吓得想不出多余的话:“皇上!”
李玄白已经拉着她躲开。
她踉跄开两步,拼命回头,步摇的珠串晃得一派缭乱
,她从那珠子间,眼睁睁看着李玄白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,朝顾怀瑾肩上直直劈下去。
他连避都没有避。
她不敢看了,偏开头。
怎么又是这样。不是她,就是别人,这个人怎么一天到晚在挨剑。
耳畔却忽然听见李玄白吹了一声口哨。
李玄白笑着:“行嘛,有点东西。”
她睁开眼。
嘉庆帝瞋目切齿,头上手上血管暴起,用力之大,连手腕上的筋都绷得跳动。
可是,那柄杀气腾腾的剑,不论如何斩不下去,生生被格在顾怀瑾肩上半寸之外。
顾怀瑾脸上半分波动也无,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,平静道了一声:
“皇上。”
嘉庆帝吞咽了一下。
见他被顾怀瑾制住,余下的大臣一齐匍匐着跪行过来,攀腿的攀腿,抱脚的抱脚,扒在嘉庆帝身上嚎啕。
方才被顾怀瑾斩落的断剑,一下被群臣踢出去好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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