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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挡住了一切。除了天花板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
脖子汗淋淋的。喉结滚动着。还有他的青筋。
还是那一根,同样的位置。每次他愤怒、失控或者动情,就会迸出来的,粗壮的青筋。
她伸出手,才发现掌心汗湿得惊人,胳膊也酸痛。
迷茫地,微微颤抖,在他那根青筋上,摸了摸。
他感觉到了,喟叹着,热气焦躁地喷在她脸上,俯下身来吻她。
花蕊被一寸寸捅穿,从花冠一直深入到花萼里。
他的睫毛和鼻梁遮住她所有视野之前,她身上的酸胀感逼得她咬住嘴唇之前,她看见了。
如今,那根青筋旁边,一颗小小的黑痣。
看不见他的脸,只有他的叹息:
“皎皎……”
一滴水,嘀嗒一声,砸破水面。
她骤然惊醒,发觉是梦。
浑身烧得滚烫。在薄薄的衾被里,烧得仿佛要自燃了似的。
身体似乎意犹未尽,她有点难堪。但是她人,怕得厉害,寂静的深更里,止不住地发抖。
皎皎。又是这个名字。
谁是楚皎皎?
就连做这种事时,他都不清楚她的名字。
她拥着衾被坐起身来。夜色寒凉,点着的安神香已经熄了,外面月色亮得白铮铮的,蝉鸣欢快,一阵高过一阵。
这样的夜里,如何还睡得着?
“醒了?”雾刀的声音。
她笑,“你大半夜的不睡觉?”
“睡得少嘛。不然怎么干得了教引,不熬死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门里的消息,有话叫我传给你。”
她静静听着。
“公孙红要你协助。”
公孙红是她极乐堂的同僚。生得娇艳妩媚,擅弹琵琶,芍药花般的一个人。
“她如今潜伏在常达身侧,但尚不是常达的妾,只在将军府中,扮了个乐伎。”
“常达有个儿子,名唤常忠,是个好色之徒。她有意勾引这个常忠,拿他做一步棋。不想,这人性子太急躁,渐渐不大受她的控制,快将摊子整个掀了。”
她听到这里,就知道这个公孙红要拜托她什么,冷笑一声。
“所以,她说,要你勾勾这个常忠,免得他整日缠着她,找她的麻烦。”
“帮不了。”她打了个哈欠,“没点本事,别出任务,少拖别人下水。”
雾刀咯咯笑了一阵,也不劝,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
她连理都懒得理,躺回枕头上,裹紧了衾被。
“就这么回她。”
那一晚,虽然是又躺下了,可是再也没有睡着。
第二天,嘉庆帝又唤她陪他玩马吊。她强打着精神记牌,不仅叫嘉庆帝赢,还尽力使他赢得舒心,一个人要记两个人的牌,玩得头昏脑涨。
即便是打马吊时,也时时分心。
有时候,看着手里的牌,就忽然想到明天的事。
要见面了。
她做梦也没想过,当年兰阁一别,竟然还会再见。
从前,她跟李玄白稍微接触,他便会失控,几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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