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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恨,只怕被人爱。顾止在传闻里呲牙裂齿、磨刀霍霍,她在往生门内,日日平静如常,同任务归来得闲的同僚打牌下棋。

有时输了,有时赢了,输了时,牌友总有几个好事的,爱问她些私隐。

有一回,正赶上七杀堂的墨角回来。她当日手气不好,输了不少,手头的银子赔不起了,便应允墨角问她一个问题。

墨角:“这么多年,这么多任务,可有一个男人,叫你印象深刻的?”

她当时正拿着一柄白折扇扇风,闻言,指头摸着扇缘拨了拨,捏着扇面摩挲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如果非要你说一个呢?”

那扇子叫她想起一个男人。于是她答:“李玄白。”

“你喜欢他什么?”

雾刀不善打牌,他脑子太笨,记不住牌,但爱围在牌桌旁凑热闹。听见这个名字,仰头一阵狂笑:“你当时爱的是他啊?”

一说极乐堂的人也会动心,男子艳羡,女子好奇。

众人屏息凝神等着。

南琼霜将那扇子来回看了看——她这把扇子,就比李玄白那把素朴多了,他那把是贝母的,流光溢彩。

想了半天,答不出来,最后含糊应了一句:

“……我想是因为,他,性子洒脱。该忘的忘,该放的放。”她拿着扇子,扇了扇风,“就像我。”

这个答案没有说服墨角。

墨角还是要她赔钱。

那个月,她手里的银子挥霍一空,真是没钱了。

迫不得已,她在自己房间内环视一圈,终于注意到了一个被她扔在角落里的小包裹。

那小小的行囊,是自天山上下来前,她收在袖中,以待日后备用的。

若是没记错,是那时她说要下山,顾止替她张罗收拾的那个。

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啊。

自从听说他恨她,她就几乎没再想起来过他。

她平静无波地将那放在角落、已经积了层灰的不起眼的包袱打开。

将里头的东西,一件件拿出来。

一个带暗格关窍的木头镯子。往左旋是毒针,右旋是薄铁刃,附了一张详细写着用法的纸,是怕她不懂武功,无法防身,替她备的。

够她用三年的银票。那时,他以为她要下山诀别,问她几年后会成婚,她随口答了一句两年。

她还记得,那时他从背后拥着她,叹息:

“这么快啊。……假如不如意,随时来天山找我。”

她懒得细想,继续翻找。

其余,是一大堆信件。仔细告诉她,病了拿着哪封信去找谁;受了人欺负,可拿着哪封信去求何人帮忙讨公道;倘若觉得身无可依,可拿着哪封信去何处托付;若是身处险境,拿着哪封信去向谁求救。

她一股脑往下掏。

其余的,是他不知何时替她挑选的簪子、耳坠、璎珞、珠花之类。无一例外,全是玉的。

怎么全是玉的。

她隐约想起来,乞巧节那柄梳子,他也特意挑了玉的。

那时,她不明白,他笑着道了一句:“我的私心。”

对了,他的字是怀瑾。

她嗤笑一声。

没有爱,信物就是杂物,如今这一堆首饰,对她,对他,都什么也不是。

再往下,包袱的最深处,埋了一个更小的信封。

虽然是信封,可是捏起来,仿佛空空如也,里面两颗滚圆的东西四处乱窜,信封拿得斜了,就堆在角落里。

她将那信封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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