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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阴阳钥长什么样。

她对雾刀说,那只小耳坠,是她从前偷偷放进李玄白衣服里的定情信物。因而,那是李玄白不知何时放在她桌上的私藏玉佩,上面的纹路,同那支弄山月上的玉佩遥遥相合。

雾刀是条膘肥体壮、咬上去绝不松口的恶犬,一身山岩般的腱子肉,饭能干三大盆,就一条,脑子不好。

阴阳钥上是水波纹,弄山月的玉佩是双龙,她一顿东拉西扯,说双龙出水,深渊化龙,顺带着又骂了他一通猪脑子。

雾刀大概也品出自己脑子不好——他的脑子至少还能让他品出这一点,南琼霜很欣慰——被骂了一堆,又没有证据,于是挠着头,打算吃点核桃,补补脑子。

眼下,阴阳钥在手,顾怀瑾爱她,山上所有想害她的人被顾怀瑾清了个干净,她在山上,不论见谁,对方都得弯下膝盖,唤她一声“楚姑娘”。

这种日子,进可攻退可守,南琼霜很享受。

过了几天,顾怀瑾下午便回了院子,拿着根软鞭,推开了她的门。见她盖着丝被躺在榻上午睡,坐在她榻侧。

她觉浅,他一进来就醒了,翻过身来迷迷糊糊问:“……怀瑾?”

睁开眼睛,竟见顾怀瑾拿着她放在枕边的帕子,放在鼻子底下静静地嗅,她无奈笑起来,“你一天天的,到底在闻什么?”

七乌香木有毒,顾怀瑾早就爱上了她,那些七乌香木制的首饰,她早就收了起来。

他道:“你自己闻不到吗?”将帕子递到她脸前。

她用力闻了一下:“到底有什么味道啊。”

“我说不出来。”他将那帕子又放到鼻子下,“就是,你的味道。”

她眨眨眼。

她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,这个说法,这些日子她听到好多次了。

雾刀在她耳朵里笑了一阵:“这个男的,你不见的那些日子里,天天晚上闻着你的衣服睡呢,真变态。我睡他也不睡,我盯他会累死。”

南琼霜又沉默了一阵,去握他的手:“你真的没事吗,怀瑾?”

真的没病吗?

“我会有什么事。”他从容把她的帕子收入袖中,“醒了吗?还要不要再睡会?”

她坐起来:“不睡也可以,不过闲得无聊。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?”

“过两天衡黄就上山了,我来教教你如何用鞭子。”

“鞭子?”当真要她抽衡黄吗?

顾怀瑾拿来那根软鞭,乃是初学者常用的草苇鞭,她看了那鞭子就笑了,那是她七岁时就已学通了的东西。

真要她打吗?

真要她打,一不小心就打死了。

她去抱他:“你替我打吧,怀瑾。”

衡黄身份敏感,打轻了她不甘,打重了不是事,到时候衡黄回去,一番添油加醋,又是一场风波。

反正顾怀瑾也不会轻饶了她,由他来做,毕竟是天山少掌门,衡青南即便怪罪,也无可奈何。

顾怀瑾一愣:“我其实也想过替你打。只是由我来打……无论如何都会手重,怕她撑不下来。”

她用额头蹭蹭他胸膛,笑意幽幽:“我不忍嘛。”

顾怀瑾沉默许久,最后叹息:“皎皎,不能这么善良。你以后做掌门夫人,脾气须得硬起来些,否则……”

善良。

南琼霜笑了起来,捧着他的脸去吻他:“你去嘛。我也不喜欢动刀动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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