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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瑶洁低低地问:“另一只阴阳钥,你可知在谁手里?”
南琼霜知道,但微微一哂,笑而不语。
宋瑶洁脸色如死灰一般哀颓麻木,茶盖刮了刮杯缘:“你说,你知道一条出山密道。”
南琼霜笑:“就不久前知道的。还是托你的福。”
宋瑶洁:“你想要我手里这只阴阳钥?眼下给不了。”
南琼霜挑眉:“因为你想打开九曜逆轮烧山?”
宋瑶洁沉默一瞬,闭了闭眼:“你总将别人的话抢先说了,好像其余人都是傻子似的。”
“眼下烧不了山。”雨点啪嗒啪嗒打在窗上,打得院内花草一阵簌簌声,南琼霜道,“正是雨季。你以为你杀了慧德,还能瞒多久?赶快下山得了。”
“我会放出消息,说慧德今夜就闭了关。”宋瑶洁凉凉笑了一声,眼神灼灼慑人,“老东西,平日里就知道舔着脸抓着我不放。这下好了,他的事,只要是由我口中宣布,就无人不信,没人敢置喙。”
她那口气,听得南琼霜多看了她两眼。
宋瑶洁恨恨将茶盖搁在茶盏上,叩得瓷杯“叮”一声,余光忽然见南琼霜在瞧她。
那眼神,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似的,嫌弃之中又带了一丝惊异,惊异之外又略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。所有情绪之外,还有一点古怪的……欣赏。
南琼霜见怪地笑了一声,灌了口茶。
宋瑶洁被她看得浑身发毛:“看什么。我问你,你明明可以去顾怀瑾那里告发我,为什么竟然不去寻他。只要我上涟雷台受审,搜出阴阳钥是早晚的事。”
她一哂:“既然结果都一样,我为什么要告发你。”
宋瑶洁笑了,“你不是想说,我用了那只珠花挑拨你和衡小姐,你瞧不出来吧?”
瞧,自然是瞧得出来的。
但她这人,有自知之明。她不是什么好人,没干过什么好事,所以别人反过来害她,她不在乎。
没有只有她害人,不能人害她的道理,她既做了,就不怕报应。
只是,宋瑶洁的这一身骨气,她真是没想到。
多少人,因为无力自保之时身不由己地被男人糟蹋过,从此一蹶不振,自怨自艾,泪水涟涟地了此残生。
遇见这种事,愿意走这一步倒也正常,无甚可责怪的。
只是,愿意咽下血泪苦毒,十年磨一剑,要人血债血偿的,才算有骨气,有本事。
被人践踏过又如何。正是因为被人践踏过,才不能再自我践踏。
拿走的,拿回来;抢走的,抢回来。欠下的,追讨回来。
不管什么父兄师长,不论你用什么头衔、道德来压我,你欠了我,侮辱了我,我会打断骨头、敲落牙齿,一笔一笔地,向你讨回来。
南琼霜指尖摩挲着茶盏光滑的边缘,“你是个有骨气的。我看错你了。”
宋瑶洁嗤笑一声:“骨气?我还恨自己,已经忍了太久。从最开始,他夺去我——”
剩下的字,噎进喉咙里,说不出来。
南琼霜轻蔑笑笑,“贞洁那东西,不过是男人编造出来的,全是放屁。你不会还认这玩意吧?”
她笑着啜了口茶,“凭什么听男人的?他们说我们要贞洁,我们就得贞洁?他们自己怎么不遵循这一套?自说自话编出来的一个破词儿,不往自己身上套,成天来要
求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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