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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忠抱拳:“是。”
南琼霜站在窗子里,看着方才还拥着她依赖不已的人,头也不回地走了,一时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这是怎么了?刚才还好好的。
又哭什么?
就因为她提了一嘴下山吗?
就只是那样轻描淡写地顺便说了一嘴……他就成了这个样子。
她心里无比理智清醒地意识到,“下山”两个字,是他的软肋。
她可以利用,可以要挟,可以拿捏。
可是,望着院子里他袍袖翻飞的背影,她想。
他竟然是真的心伤。
*
白日里他走时那般伤心,南琼霜本以为,到了夜里,他定然是要到她房间里寻她的。
她想好了哄他的话,留了灯免得睡得太沉,怕他在她床边等一夜。
可是,顾怀瑾竟然没有来。
她还以为夜里仍是睡得太沉了,以至于他来了却只能不告而别,第二日,特意白天多睡了些,等着晚上他来。
可是,他仍没有来。
多年细作生涯,她连梦中也警觉,向来睡得浅。连着两天,醒来身边了无痕迹,她知道,顾怀瑾确实是不曾来过。
不止夜里,连白天,她也不曾再见到他。似乎暮雪院成了他的客栈,天未亮便起,夜黑透了也未归。
这人是做什么去了?明明走时还那样惦念她,可是竟然一连几天,甚至没来她房里看她一眼。
她每日关在房间里,连个人也见不着,日日夜夜地就只纳闷这件事。
于是唤来了雾刀。
雾刀笑了一阵:“前两天,在外头瞧见他了。跟个穿黄衣服的小姑娘行山呢,有说有笑的。”
她一时竟然无话可说。
雾刀瞧出她心神不定,“怎么?我们极乐堂内风光无限、手到擒来的翘楚,竟也有行差踏错的一天?我还当那女人是你一步棋呢。”
“棋?”她冷笑起来,“你都看见了他跟那女人同游,竟然没早些同我汇报?”
雾刀咯咯笑起来,极其阴鸷的声音:“我这,不是怕你吃醋误事嘛。”
南琼霜闭了闭眼,勉强按捺下胸中心火。
她道:“我吃个屁的醋,少试探我,也少拿你那猪脑子揣测我!我问你,眼下我门前这么多侍卫,以你之见,我出不出得去?”
雾刀笑:“出不来。”
“倘若你在外接应呢?”
“也出不来,人太多了。”
南琼霜烦躁不已,长出一口气,揉着太阳穴。
这时候,竟然想起了那天晚上,她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,他就在一旁紧张不已,仔细打量着她脸色,问她:
“皎皎,头还痛吗?”
他是不是待谁都那般温柔的?
倘若如此,那些温柔,也并不值钱。
她打开前些日子要来的宣纸,捏着墨条研墨。墨条在砚台上一圈、一圈地磨,磨得心烦意乱。
她提笔沾了墨,望着那分出一点小毛刺的笔尖,心里想。
顾怀瑾,也真是枉费我这点难能可贵的恻隐之心。
第62章
她自己在房间内关了大约三四天,到了第五日,她正在桌前竖腕写着,终于,门吱呀——一声推开了。
她平静将正在写的东西压入桌角摞起的书中,拿了一张字帖,垂眼描着。
“皎皎。”他关了门,目光在屋里寻了一圈,见人在桌前,便走过来,“在写东西?写什么?”自然而然揽过她的腰,伏下身拥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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