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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要将那水抽干!”
“救出人后,再将机关原样恢复,潭水会自然汇回,不会当真使灵潭干涸。”
“此事怎由你想当然!风水一旦破了,百年都未必可以恢复,你竟然——”
“晚辈请问,”大殿之中,顾止的声音如玉石相击,清脆温朗,“风水与人命孰重?”
山上的答案,自然是风水。
但这答案,自诩江湖正道的天山派,无人敢放到明面上来说。
燕南天一时止住了声音。
宋瑶洁气不过,厉声问,“山规与人命孰重?!”
顾止看着她,不躲也不避,坦荡地、一字一句道,“我说,人命。”
她一时气急。然而环视一圈,众长老也未有敢直言“山规重于人命”者,于是简直忍无可忍,翻着眼睛偏开头去。
慧德居高临下,手缓缓一挥,将二人的话打断了。
他道,“我倒是想问一句,少掌门。”
声音悠悠,回声阵阵:
“既然如此,山规与她孰重?”
大殿之内骤然静寂。站在众人诘问之中从容不迫、侃侃而谈的人,一时竟然白着脸,只是沉默。
抖着嘴唇,只是沉着脸色,没吐出来半个字。
满殿长老环绕,高高在上地,俯视着中间那个一意孤行的年
轻少掌门。
一阵风来,殿外落花缤纷如雨,卷上天边,在湛朗天色中哗啦啦散了。
半晌,他开了口。
不知道是说给殿上人,还是说给自己。
声音轻轻,道:“山规。”
*
陌生的木桌,桌上一本残破不堪的《山海经》,桌角摆着一瓶花。
正是黄昏,余晖从窗子里暖洋洋照进来。不是那种凄艳灼烈的余晖,是一种静静的、温暖的、安稳的晚照。
这是在做什么。
南琼霜错愕看着自己的一双手。
光莹洁白。可是,她那一手染过的指甲去哪了。
门“砰”一声被人撞开,门板弹在墙上,来人在黄昏的逆光中闯了进来,气喘吁吁。
“姐姐。”岁安噔噔噔走来,木地板沉闷地响,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不由分说摆到她面前。
“药膳粥。补血、补气。”又转身端了一碗药汤子过来,“解毒。”
撂下两只碗就走,走了几步,又回过身来,细碎发梢被逆光映成一团毛茸茸的金:
“全喝掉喔,过会我回来检查。”
南琼霜愣了一下,错愕看着面前人。
岁安小动物一样皱皱鼻子,指她一下:“再偷偷倒掉,你就完了。”
她眨眨眼:“安安……”
岁安疑惑回身。
“你……赎了身了?从将军那?”
话一出口,才想起来,胡将军早被她杀了。
“……什么啊。”岁安怔愣一瞬,觉得她脑子有病似的,挠挠头,“什么赎身,什么将军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斟酌着字句,“你从哪来?”
“我从哪来?”她纳闷,“姐,你发什么疯呢。我们出生就在这啊,什么叫‘哪来’?”
她又一愣。
岁安走过来,温热手掌径直覆上她额头,又摸着自己额头比了比,嘀咕:“脑子烧坏了吧。没烧啊。”
南琼霜揉着太阳穴叹气。
怎么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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