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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琼霜——你可当真是造孽。”
说完,睨着南琼霜震撼神色,身影一闪,又没入了窗外树影里。
南琼霜两步赶到窗边,去望顾止那间房。
房门紧闭着,花枝摇动,窗前并没有人。
她回身,望着方才雾刀站的地方,不耐地翻了个白眼。
跑得那么快,赶着去死呢。
她还没来得及问——你怎知他看的是我还是宋瑶洁?
*
顾止这些日子,奇怪得很。除了出门练功、处理公务,就是整日的关在房里,闭门不出。
她原本想在院中守株待兔,找个机会再拉他饮酒、对弈、谈心,谁知他整日缩在房间里,即便在院中恰好与她打照面,也不过颔首淡淡招呼一声,便侧身而去。
连说第二句话的空当都不给她留。
据阿松说,这些日子,他是在房中抄经。
“少掌门近日对佛理越发上心,练功之余还常常与师叔探讨佛法。前些日子还自藏书阁中取出了数十年前大慧禅师亲授真传的密经,日日在书斋中手书吟诵。”阿松抱着竹简,礼貌颔首,“师叔曾说,少掌门本就有慧根的。”
她抿唇退下,“如此。”望了一眼窗前那个伏案的白衣身影,回身往自己房中去。
竟然要当和尚了,真是好笑。
美人在侧,好端端的当什么和尚?说出去,她都得叫极乐堂那帮人看笑话。
烦躁地紧赶几步,却在房门前,脚步一顿。
几片花瓣飘零到阶上。
她看着那台阶,心里道。
还得再试一次。
第29章
“师姐昨日,是否太过勉强她了。”落花片片,黑子“咔哒”一声落在纵横线条间,顾止抬眼,“楚姑娘并不能受痛,她原本不过是江边一个船娘罢了,不像我们。”
对面,宋瑶洁冷着一张脸,不答。
大师姐脸色那般不好看,他再不悦,也不能再说深了。
于是只是垂着眼落子。
过了半晌,宋瑶洁终于开口,眼睛依旧垂着,“一个外人,你是否照拂得太过了。”
顾止端起茶盏,只是轻啜。
一时无话。
“昨日,是我好心帮她上药。水泡挑破了方好得快,你晓得的。”
“话是不假。不过……”不过惹她那般惨呼,是否太过了。
“不过?”宋瑶洁咄咄逼人地挑眉。
不能再在师姐面前过分偏袒她,于是止住了话,“无事。”
宋瑶洁望着棋局道,“你总是太过心软。”
他自嘲笑笑,“听着人哭,心里不大舒服。”
“顾怀瑾。”宋瑶洁倾身过来,拈着一颗白子在棋盘上敲,“她就是拿准了你这一点,才能拿捏你。”
一字一句道,“你还没发觉吗?”
顾止沉默不语,只是一味在棋盘上落子。
余光一瞥,却见阿松在一旁,似乎是候了许久,见他刚好瞥来,赶忙上前,“少掌门。”
顾止望着棋局,呷了一口清茶,“何事?”
“楚姑娘伤了。”
宋瑶洁倏地抬眼盯他。
顾止神色未变,仍是看着局上棋势,“伤哪了,严重吗。”
“自房前石阶上不小心摔了,整个人栽倒下来,伤了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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