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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人,已经心细至此,竟然连她做过什么糖水都记得。
那个阿松,原本可是多一句话都懒得同她讲的。
她叹了口气,雾气里冰寒着神色,放下了汤匙。
这样不行。
如今顾止偏爱她,那偏袒怜惜之意正是把双刃剑,既逼原本瞧不上她的人礼待她,更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,多少双眼睛瞧着。
如果有一丝破绽,只怕会被本就嫉妒不平的众人咬住不放,不逼她现原形不松口。
到得那时,可就晚了。
她手指在滚烫的碗边,缓缓叩了一下。
垂眸,看着那红红绿绿的醒酒汤,神色晦暗难明。
*
说是去拿药,却不知为何,阿松这一去,去了许久。
她头仍痛着。新做的醒酒汤倒是很快送了过来,她用银针验过后确信无毒,便忍着头痛与烫伤,勉强喝了下去。
喝完了,药却仍没有送过来。
手上那点灼烧的痛于她是小事,只是头脑不清醒,属实不太爽快,于是又上榻,合了眼。
很快便又睡着了。
中间阿松曾推门进来,放了一只碧色的小瓶子在她桌上,“姑娘,金疮散搁在桌上了。”
她困得晕眩,睁开一条眼缝瞧见一个青色的影子立在桌面,含糊应了声,又睡了过去。
再醒过来的时候,桌上那只小瓶子竟不翼而飞了。
她推开窗户,问窗下忙着的阿良,“金疮散呢?我醒来便不见了。有人拿了?”
阿松过来行礼,“少掌门的意思是,姑娘的烫伤有其他药更对症。那药本是大师姐的,少掌门叫人送回去了。”
送回去了?
她那时明明听见阿松说的是“药房里最好的金疮散”,哪里还有比那只小绿瓶子治烫伤更好的药呢?
明明都已经拿来了,怎么还没等她用,就又给她拿走了?
顾止的吩咐?
她小臂按在窗边,烫伤的手支出窗外,阿松瞧见了,一大片红迹,烫得不轻。
他重复道:“确是少掌门的吩咐。”
即便没有吩咐,意思也是这个意思。
她道:“好吧。”
阿松:“我去药房找新的金疮散来。即便材料不及大师姐的珍贵,区区烫伤,疗效也是相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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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默然:“麻烦你了。”
用稍微能动的手指,烦躁地关上了窗。
顾止到底在想什么?
昨日,中午还那般冷漠,瞧见她在院子里睡觉,跟没看见一样,甚至懒得提醒一句。
等到跟李玄白同回,又那么大的肝火,明明那般好脾气,竟然拔剑指了李玄白的脖子。
晚上,听说她跟李玄白下了一下午的棋,问也不问她,拉着她就非要也跟他下。又下棋、又喝酒、又谈心,下个棋,放水快放成了海。
结果第二天醒来,竟然连治烫伤的金疮散也不让她用了。
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
她心烦意乱地揉着太阳穴,本来就隐隐作痛的头更疼了。
昨日,她简直都已经确定,他对她动了心。
那时还有点得意和自满,以为大功告成。
结果一觉醒来,一切又要重新推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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