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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琼霜忙举着火折子下去瞧,深不见底的潭水里,一团乌黑长发缓缓沉下去,鲜红的血染红了水底。
她惊道:“你做什么!”
“我做什么?”雾刀冷笑着,兀自走去水潭边涮刀,“嚓”一声,又将匕首入鞘,“你倒听得挺认真哪。”
南琼霜竭力平稳惊慌不定的呼吸,不说话。
火折子的光里,他和颜悦色,轻松道,“你想背叛咱们往生门?”
一滴水砸到水潭里,滴灵一声。
南琼霜心上一凛,寒毛难以控制地根根竖起。
他在试探她。
往生门最忌叛徒,倘若有一点点背叛的迹象,教引都会直接通报门内。 网?址?发?B?u?y?e?í???ü???ē?n?②?????????????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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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那跟雾刀联系的线人应当还在天山上。
有一点点反心,或者,是雾刀以为的反心——她就会直接变成下一个紫睨。
她面上冷静,笑,“怎么?你想?”
转身摆摆手,懒得理睬似的,“正好,那我现在就将此事报告门内。”
雾刀将刀别回腰间,随在她身侧,嘴上吊儿郎当笑着,一双眼睛,却如浮出水面窥伺的鳄鱼。
他道,“你最好别想,南琼霜。”
南琼霜嗤笑一声。
却摸着自己的下巴,忽然回过味来。
“我问你,”她按着犹自隐隐发痛的耳根,“你喂我那颗醒酒药,不会也是卸了我下巴喂的?”
*
是夜,顾止房里未点灯。
夜色凉如水,他在榻边静坐,月光在墙上投下一个克制的身影。
那些肮脏的洇湿痕迹第一次出现在衾被上时,他只当是年岁到了,偶然而已。
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直到昨日。
冷瀑下入定了一个时辰,回来沐浴了一个时辰,换了干净的寝衣,又点了一支安神香。
醒来,却又是那般情景。
只是因为看她将黏在唇上的头发拨去,只是这么一点小事。
似乎有些东西在隐约失控。
他一旦发觉这一点,竟然开始害怕入眠。
其实他也醉了。如何不醉,那是在冰泉下珍藏了二十五年的桃花酿。
可是,他不敢睡。
白日里被冷瀑、入定和佛经强压下去的心火,在看见她杯缘那半圈图谋不轨的口脂之后,竟然轻而易举地死灰复燃,烧得他茫然无措、溃不成军。
他自己都知道,眼下径直去睡,第二日会见到什么。
他拉开凳子,从书架上取下一卷佛经。
月色下,披衣研墨,强撑着抄经。
抄着抄着,困意终于还是涌了上来。
他于是从书架上取下一尊菩萨像,摆在床头柜上。
菩萨盯着,总不敢有任何秽污妄念了,他想。
醉意上头,他终于屈服,搁下笔,上了榻。
弦月西斜,林叶低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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