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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轻轻说:“曲君。”

曲君停下动作,全神倾听。傅莲时道:“你不用这样讨好我。”

曲君怔了怔,傅莲时仍旧背对着他,继续说:“那天晚上的事情,你就忘掉吧。”

曲君没什么感想,继续擦头发。傅莲时说:“我要睡了。”伸手拉灯绳。

“啪”一声轻响,他那边床头灯灭了,半边屋子暗下来,半边还微微亮着。曲君突然感觉胸口挨了一拳,还没办法还手,眼睛一下热了。他丢掉毛巾,匆匆推开阳台的玻璃门,坐在咖啡桌前面。

傅莲时扭头看了一眼,发现他隔着门也在看自己,很快又转回去了。曲君越想越接受不了。傅莲时知道他的秘密,数月以来一直在亲他、抱他,到头来又是傅莲时要他忘记一切。

以前他在艺术村,朋友来来去去,不告而别的也有,还有一些走了就真的杳无音信,再也没有联系过。他顶多遗憾,不至于难受太久。每个人生活各是一条线,线团解开,大家各奔终点,实在算不上奇事。

但傅莲时消失半个月,他生活真像天翻地覆似的痛苦,每天要么在幻想要么在自责。就像一旦爱摇滚乐,他就想不起没有摇滚的日子如何生活。

傅莲时独自躺在黑暗的屋子里,躺了一会,好像真睡着了,反而翻过身对着他,眼睛是闭着的。

他们回到酒店也才十点多钟,现在不不过十一点半、快要十二点。以往东风乐队演出结束,傅莲时总是很激动,半夜两三点睡不着。这会儿睡得早了,甚至不想着听《顺流而下》也能睡得着,自立了,算不算饭馆生活刻下的烙印?

楼下灯火也依次灭了。夜晚街道没有人,只有冷风无穷无尽地刮。曲君静静地坐了半天,手脚冰冷,终于回到床上。但他躺着也睡不着,当初是他要拒绝傅莲时,傅莲时真的照做了,他反而坐立不安。他行事上对傅莲时总多一点包容,但心里又少很多宽容。

熬到凌晨一点多钟,曲君翻身下床,在傅莲时面前定定站着,看了一会。傅莲时没有醒的意思,他伸手推推傅莲时肩膀,说:“醒醒!”

傅莲时还以为天亮了,挡着眼睛。见眼前没有亮,他又笑笑,放下手去抓曲君的手臂,叫了一声:“曲君哥。”

曲君说:“你刚才说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

傅莲时“啊”一声,忽然清醒了,往后退开。曲君逼问道:“忘了是什么意思?”

傅莲时说:“忘了就是忘了。”想要背过身去。曲君抓着他肩膀,不让他转身。傅莲时看了一眼肩上的手,恶狠狠说:“忘了就是想通了。”

曲君说:“那要是我忘了,我们能不能和以前一样?”

“以前是哪个以前,”傅莲时说,“我和您认识吗?”

知道他在生自己气,曲君反而心定些,笑道:“以前就是,那天晚上以前。”

傅莲时想也不想说:“不行。”曲君说:“为什么不行?”傅莲时说:“因为我想开了。你不喜欢,我当然不会强求,好像我骚扰你一样。”

曲君笑笑,说:“那好吧。”傅莲时咬牙切齿说:“行!”把他的手一把推开,就要转过去睡。曲君说:“你生什么气?”

傅莲时使劲地扯着被子,僵持半晌,曲君始终不松手。傅莲时干脆闭上眼睛装睡,再不理他。曲君说:“傅莲时?”

傅莲时不响,努力地放平呼吸。他感受到曲君的视线,眉心一跳一跳地紧张。忽然他脸颊碰到两片什么东西,柔柔的,凉的,但同时又是温暖的。

他慌忙睁开眼睛,曲君也不说话,直起身子,回自己床上去了。

翌日,东风乐队在市内玩了一圈,看了博物馆,觉得也挺有趣,跟北京是不同的风貌。众人打算回去时就慢慢地开车,在北京周围绕一圈,开到哪里演到哪里,顺带可以为比赛积攒经验。

但傅莲时还是不爱搭理曲君。大家回宾馆,坐在车上,曲君说:“写给我的歌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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