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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靠在椅背上,目光在她身上游走,眼神深邃而克制。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像是随意的动作,却让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他的视线从她的短发滑到她的胸口,再到她交叠的双腿,像是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艺术品。他的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——那散乱的发丝缠绕在枕上,那双长腿如何紧紧盘踞他的腰际,细腻的皮肤如何在激情中沁出细汗,闪着诱人的光泽,还有她那压抑又放纵的丶断断续续的呻吟。
“点好了吗?”李广的声音低沉而平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庄雅婷一惊,抬头看向他,脸颊微微泛红。她连忙低下头,胡乱点了两份套餐,声音有些不自然:“点好了,马上就好。”她试图用服务员的到来转移话题,但李广的目光却像一张网,牢牢锁住她的神。
“昨晚你好像很享受,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客气?”李广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暗示,他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,像是在试探她的底线。他的语气没有露骨的挑衅,却让她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。
庄雅婷的身体猛地一僵,脸颊瞬间涨得通红。她的手指攥紧了桌布,声音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:“李先生,我很感激您的帮助,但是昨晚的事……那是个意外,是个错误,请您不要再提起了。”她的内心像被撕裂——她感激他的帮助,却无法接受他用昨晚的荒唐来压迫她。
李广挑了挑眉,像是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当中。他靠回椅背,懒洋洋地说:“行,不提就不提。吃饭吧,我帮你冲业绩,你请我吃饭,咱们扯平了。”他的语气轻描淡写,但眼神里却藏着某种深意,像是早已计划好下一步。
服务员送上餐点,牛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。庄雅婷低头切着盘子里的肉,试图用动作掩饰内心的慌乱。她的手指纤细,握着刀叉的动作优雅而克制,但她的呼吸却有些急促,像是被李广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气。李广的目光在她腿上停留了一会儿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他的动作悠闲而克制,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,刀叉在盘子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用餐过程中,李广没有再提及昨晚的事,也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。庄雅婷的内心却像被吊在半空,既感激他的克制,又怕他随时撕下这层伪装。
午餐结束时,李广站起身,拍了拍手,像是对这顿饭很满意。他低头看了她一眼,语气轻柔地说:“谢谢你的招待,改天再聊。”庄雅婷愣在原地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内心却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——他的克制让她感激,却也让她对自己的忘恩负义感到羞愧。
……
下午,庄雅婷回到银行,试图用工作麻痹内心的混乱。正当她心神不宁的时候,李国华喊住了她 “小庄,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。庄雅婷的喉咙发紧,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,低声说:“好的,李行。”
她跟着李国华穿过大堂,走进办公室的门。房间里光线昏暗,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,只留下一盏台灯洒下冷白的光芒。李国华坐在办公桌后,四十多岁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。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,墙上挂着一块“优秀经理”的奖牌,散发着威压的气息。
“坐。”李国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。庄雅婷坐下,背脊挺得笔直,双手交叠在膝盖上,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。她的齐肩短发微微垂落,发尾轻轻擦过她的脖颈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。她的呼吸有些急促,衬衫的扣子在呼吸间微微绷紧,隐约勾勒出胸部的弧度。
李国华靠在椅背上,目光在她身上游走,从她的短发到她的西装裤,像是打量一件商品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开口说:“小庄,你在大堂经理这个岗位上也实习锻炼半年了,表现还不错。现在呢,有个机会,我看营销部那边缺个客户经理,我觉得你可以试试。”
庄雅婷愣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。她没想到李国华会突然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。她上午还在担忧自己这个月就要卷包袱滚蛋,没想到下午居然得到了晋升。
而且这个关节点提晋升,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能够成为正式的员工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低声说:“李行,谢谢您的信任,我……”
李国华摆了摆手,打断她的话。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而苦口婆心,像是长辈在劝导后辈:“小庄,我知道你有顾虑,但你得明白,银行这行,营销岗是最适合你的路线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,眼神里带着一丝赤裸的意味,“说直接点,就是得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。你年轻,模样身材都是资本。虽然你可能觉得我是个坏人,但是在我眼里,只有业绩。虽然昨晚你得罪了几个老板,但是只要你愿意放开点,我还是很看好你的。”
庄雅婷的身体瞬间僵冷,脸颊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手指死死攥住了裤腿面料,骨节凸起发白。她听懂了——所谓的“优势”和“资本”,就是让她利用色相去取悦客户,所谓的“放得开”,就是默许甚至要求她进行财色交易!眼前的李国华,此刻虽然衣冠楚楚,道貌岸然,但他那不安分的眼神和偶尔“无意”的触碰,早已说明了一切。
她的喉咙发紧,声音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:“李行,我……我想凭借专业能力工作,不想走这条路……”
李国华轻笑了一声,像是对她的天真不屑一顾。他身体前倾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语气低沉而威严:“小庄,银行不是学校,更不是慈善机构。你想留下,想往上爬,就得拿出实实在在的‘价值’!看看你自己之前的业绩,要不是今天走了狗屎运,有贵人帮你填了坑,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谈‘专业能力’?”他的目光再次赤裸地扫过她的身体,毫不掩饰其中的算计与欲望。
庄雅婷的呼吸一滞,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心底的伤口。她的内心像被撕裂——她感激李广的救赎,却无法接受李国华的赤裸建议。她的手指攥紧了裤腿,西装裤的布料被她捏得皱成一团。她的眼神涣散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像是被屈辱和绝望淹没。她低声说:“李行,我……我会努力做好工作,但这种事,我做不到……”
李国华挑了挑眉,对她的抗拒似乎早有预料,甚至懒得多费唇舌说服。他重新靠回椅背,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,却带着一丝彻底的冷酷:“小庄,机会,我给你了。路,也指给你了。怎么选,你自己定。这行就这样,你不愿意,后面有的是人排队愿意。别忘了,你的鞋已经湿了,再往前走一步,又能有多难?回去好好想想,别等错过了再后悔。想通了,就来找我办转岗。想不通……”他顿了顿,留下一个冰冷的停顿,“月底实习期结束,你就可以回学校了。”
庄雅婷的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,嘴唇颤抖得说不出一个字,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防线,滑过苍白的脸颊。她还想挣扎,却发现所有的力气都已流失殆尽,只能低下头,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:“谢谢……行长指点……我……我会认真考虑。”声音轻得像叹息,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无力。
她几乎是踉跄着站起身,推开那扇沉重的办公室门。门外大堂的光线涌来,刺得她眼睛发疼。她微微佝偻着背,齐肩的短发垂落,试图遮挡住泪痕交错的脸颊。脚步虚浮地走回自己的工位。
只不过她回到大堂后,看到了一张更加失魂落魄的脸。
胡彦祖的脸色惨白如纸,失魂落魄地坐在柜台后,往日的神采飞扬荡然无存。他虽然有着本地人的身份和家里的打点,但这个月失去了李广这笔巨额存款的支撑,业绩陡然塌方,瞬间从云端跌落,此刻承受的压力,正是她过去几个月每日都在经历的噩梦。
看着胡彦祖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,一股极其复杂的丶近乎扭曲的快意,竟悄然从庄雅婷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滋生出来。那是一种压抑太久后的丶病态的扬眉吐气。
同时,她清晰地听到,自己内心某种坚守了很久丶很辛苦的东西,伴随着那丝快意,发出了碎裂的脆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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