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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不要看看这话说出来自己信不信呢?

裴渊控制住微微抽动的唇角,假笑着问道:“这就是全部经过了?”

贺吟一手支着脑袋,“嗯”了一声,“剩下的你再去问问言昱和其他仙门子弟吧。”

好吧,好一个只手遮天的神君!

裴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伸手将茶具收进了储物袋中,正打算起身,却听上方传来一声叹息,紧接着就听贺吟道:“光喝茶没什么意思,你可带了酒来?”

“酒?有的。”裴渊瞧着贺吟眉目间一片郁郁之色,伸手从袋中掏出了一坛最烈的仙酒,“神君若是不嫌弃,在下陪你喝两杯?”

贺吟也没说好还是不好,只是自顾自地闷头喝酒。烈酒入喉,撕开一阵愁肠,带出无数深埋的过往。

凡人说,酒能解愁,可贺吟却不能理解这句话,不然为何他越喝越是满心苦涩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跟着燃尽。他支着头呆呆地出神,许久,一掀眼皮,看见还没走的裴渊,正在座下静静地自饮起来。

“仙君,我有一问,可否为我解惑?”贺吟头脑昏昏涨涨,有些话他压在心底太久了,久到都已经不知道向谁说才好,“一个人,若是转世轮回了,是否还可以看作是故人?”

裴渊拿起酒盏的手一顿,他用指腹摩擦过水痕,似乎也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回忆中,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。

贺吟见他不语,又垂下头去,一缕发丝从耳后拂落,遮在他微红的眼前,“如果是一个人,怎么会变得那么多?从前喜欢的,可以变为避之不及,连在一个屋檐下都觉得厌烦……”

这个自诞生就是神祇的男人,一生唯我独尊,很少有什么事能够打击到他的自信,好像自信也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。也正是这份近乎自傲的自信,成为了挡在他眼前的一道迷障,令他盲目到一再忽视沈樾之的拒绝。

先前他只以为那只是沈樾之的嘴硬抵赖,或是羞于启齿,现在才知道,原来是真心实意的讨厌……他简直是错得离谱。

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。他醒悟得太晚,当他迈开腿去追时,连一片残影都捞不到了。

而贺吟这颗被失而复得冲昏了的脑子,终于被狠狠敲醒了——重新开始,意味着他也要回到原点,接受不一样的起始点。

光明正大地被一个人爱着,这样的特权,他错过了,就再没办法轻松地享有了。

金阶下,裴渊的声音传来:“神君所说之事太过玄妙,我不知如何解答。但我明白一个道理,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,已经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运了。我司人间运道,看多了悲欢离合,这世事变幻无常,但凡错了一个枝节,命数就会走向完全不同的结局。既然如此,我劝神君也莫要太强求‘永恒’二字,只讲顺从本心,尽力而为便是了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贺吟抬起酒盏,遥遥向裴渊敬去,“是我陷入我执,反倒看不透彻了。”

两人相视一笑,一饮而尽。

…………

三天来,沈樾之一直待在贺吟的寝殿中。倒不是说他多愿意待在这里,一是因为他肩伤未愈,二是因为……他的前道侣不做人了,在门上下了禁制,以他的水平自然是无法破开的,于是只好被关在这里,整日与殿内那只玄凤鹦鹉作伴。

不知道贺吟是从哪里捡回来的这笨鸟,到了现在,灵智居然还没有全开。平日里,他也没法和这只鹦鹉聊太多,因为这只鹦鹉好像只会说酸甜苦辣咸。

沈樾之试着喂给过它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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