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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脑门灌进眼睛渗入嘴里,头发凌乱,字字泣血,刘菡梅人不人鬼不鬼,自我折磨到绝望疯魔。
面黄瘦小的李勤瑟缩的站在门后,浑身发抖,没入灵魂的恐惧和害怕几乎将她吞噬,木门后的黑暗院子似有飘飘鬼影令人胆寒心惊 ,随时等着把快死的刘菡梅带走。
李勤怕死,她怕死亡比现在还恐怖。
她站在门后哭着低低哀求,小心翼翼,只害怕惊动了身后深渊里藏着的无数想要把她也吞掉的黑暗,她求她不要,她会听话,她一定会做个好女人,做个她想要她成为的那种人。
李勤咽下所有的血与泪,欲望和情感,压抑而克制的做着刘菡梅希冀的那类女人,然而,明朗天光下,有男人坐在她对面,两字“随便”,又轻松把她推入了比那无数个过往黑夜还折磨的暗影里去。
那天很热,李勤裹着自己走了很久的路才到家,后背全湿透了。
身后刘菡梅一直在哭,“勤勤,你完了你完了。”
“你要走上跟妈妈一样的路了……”
隔日,她站在刘菡梅的墓前,“你不要再哭了。”
“你被人骂随便多可耻你知道吗?!你怎么能随便跟男人上床,我血淋淋的例子摆在你这里,你还嫌不够吗?!”冰冷冷的墓碑前,刘菡梅好似站在她面前暴跳如雷,真是死不瞑目了。
李勤低头,身旁灰褐色的柏树在她头顶摇着阴冷的风。
“是,我做错了事。”
“我下贱。”
李勤低头承认错误,她只是一个会被欲望支配的低等动物,任刘菡梅怎么矫正也改不过来。又下山买玫瑰想要放在女人的坟前时,半路被一道黑影拦住。
也是那天,有个人对她说:“别跟我说男的处不处问题不大,女的不处就活该被人嫌弃。”
“我要。”
“要不要跟我结婚。”
……
“庞老师,我不觉得我很随便,恰恰相反,你才很随便!”李勤抬头定定地看着他,再次严厉重复道。
这些话她以为她永远不会说,她不是个爱逞口舌之快的人,但不久前李春玲痛不欲生的哭嚎重重落在了她的心底,隐忍了一辈子吃了一辈子苦的女人,最后还在劝服自己,咽下这口气。
李勤也以为,她早已习惯了咽下所有的气。
“有句话我早该问你的,是我太想当然了。”她冷冰冰地看着他,“你是处男吗?”
“庞志业,你被人这样审视过吗?”
就因为他是男人,他是大众眼里的老实人,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挑剔她吗?那时候,她心虚、狼狈,觉得自己做错了事,先入为主地把他放在了一个干净的位置,但真的是这样吗?他看起来的诚恳、本分、踏实,就意味着他的私德不曾败坏吗?
“你!”庞志业赶紧左右看了看,脸色铁青,咬牙低斥:“李勤!你怎么能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?!”
“什么话?”她问。
李勤笑了声,曾经她和庞志业心照不宣,性。就该隐秘而小心,是个**且下流的话题,可秘而不谈带来的是什么?庞志业隐身自己的过往指责嫌弃她,轻松闪婚漂亮女人,他身边纯善无辜的女人知不知道他的想法。
相反,赵客肆无忌惮,把性当饭一样大谈特谈,张扬又无所顾忌,反而让所有的遮遮掩掩都变得更加可笑。
察觉到这边不对劲,任珊走了过来,关切地看着庞志业,“志业,怎么了?”
李勤朝她看去,这是个一眼便能看出单纯没心眼的好女人,默了默,黑冷的视线又落向庞志业,“庞老师,不要因为恶俗的观念否定一个人,好好对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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