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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曾像别的女孩那样弄过漂亮复杂的辫子,也没戴过精致华丽的发饰。
一心一意都在努力学习争第一博得父母认可,连打扮的心思都没有了。
陆逸偶尔会不知从哪儿搞来好看的头饰,随手丢给她,她却一次没用过。
“好了。”苏宛曼动作很快,取来镜子给梦安然照照。
镜中女孩皮肤光洁,两鬓落下几缕碎发衬得鹅蛋脸多了几分温软,高马尾青春洋溢,却比她平时自己随手扎的更有纹理,颅顶蓬松饱满。
她抬手摸了摸,不知道苏宛曼是怎么弄的,两侧的头发是在最后才跟马尾汇聚,她发量本来就多,现在显得更多了。
“你念高中了,妈就不给你编辫子了。”苏宛曼眼神里尽是慈爱,摸了摸梦安然的长发,感慨道:“你这头秀发养得真漂亮,若是你自小跟在妈身边,妈肯定天天给你编不同的发型。”
说话间,语气里透出几分伤感,似乎也在遗憾自己错过了女儿的童年。
梦安然默了默,莞尔一笑,“谢谢妈,我很喜欢。”
苏宛曼眸光顿时亮了,所有伤感消散不见,“喜欢就好,快出门吧,别迟到了。”
梦荣一路开车一路哼着小调,载着儿女去上学,路上的风景都变得更加靓丽。
梦澄泓跟梦安然坐在后排,忽地发问:“二姐姐,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吴爷爷啊?是我上次表现得不乖,吴爷爷不想带我玩了吗?”
梦安然轻笑,“怎么会呢,吴爷爷就是个老顽固,过几天我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。”
梦荣顿时不敢嘻嘻了,国内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师吴崇夕老先生,在小女儿嘴里竟然成了老顽固?
这若是被人听了去,指不定会被人诟病一番呢!
“安然,吴老先生毕竟名声在外,在艺术界造诣很深,跟你之间又差了四十多年,你说话太随意会不会让老先生心里不舒服?”
梦荣并非说教,他只是怕女儿涉世未深,不懂人情世故,稍作提醒而已。
梦安然笑了,“爸,你见过谁跟朋友聊天用尊称带敬语的?”
一句话令梦荣当即哑然。
梦安然混迹京圈多年,打过交道的高管显贵数不胜数,看人的眼光老辣,也清楚对待什么样的人适合以什么样的姿态,称得上八面玲珑。
吴崇夕寡居多年,无子无女,想收个徒弟传承衣钵顺带为他养老送终又一直没能得偿所愿。
身边无亲无友,最想有个人能够不论身份背景、贫富尊卑地与他相处,可以谈天说地,互相调侃,彼此挂念。
梦安然就是扮演这样的角色,吴崇夕每次见面都嚷嚷着要收她为徒,她次次不愿还反过来嫌他老头子太沉闷。
久而久之,不仅没闹掰,反而还成了忘年交,吴崇夕在她面前哪里像个六七十岁的长辈,分明是个爱耍脾气的损友。
梦安然到教室时,课桌上已经放了个保温杯,上面贴着便签纸——记得喝药。
落款是秦沐。
梦安然轻笑,将便利贴收进抽屉,拧开保温杯呼着热气,小口小口地喝。
趁这个时间,不忘给吴崇夕拨去电话。
老人家起得早,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打太极,接到来电声音里透着雀跃:“小安然,我正打算联系你呢!我决定了,为了见到徒弟,我要搬进城里住!你赶紧给我找好房子,不然我没地方落脚就去你家霸占你的房间!”
梦安然都还没开口呢,那头就哔哩吧啦说了一通,她失笑应声:“行行行,你收拾好行李,明天派车过去接你。”
“那我徒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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