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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殿下发了大脾气,一连多日,问罪了许多人。
前几日服侍的舞姬全被遣散,当日自作聪明安排舞姬的李贵也已几日兢兢业业,夹着尾巴做人,不敢多言一句,唯恐引刘珩注意。
沈昭找不到了。
刘珩围了山,绑沈昭的流寇已被下狱。大刑用了几遍,刘珩按他们所言,叫人到崖下去捞去找,沿河寻了很远,丝毫不见人影。
“他跑了吧。”刘珩自言自语问,“他受不了我,终于借这次机会跑了吗?”
沈昭的身体那个样子,带着伤从危崖之上坠落深潭,死了比跑了更有可能。
“沈大人不会的,许是受了伤,已经加派人手,都去找了。”
“霍宗琛不是在他身边留了人嘛!”刘珩已经一日一夜水米未进,面色灰败暴躁,道,“是不是他做的?”
李贵道:“王爷留的那名侍卫,进城时被我们的人寻个理由挡了,我听下边的人说,昨日还悄悄进城来打探消息了,应当是不知道沈大人的下落,也正着急呢。”
“霍宗琛也是个废物,”刘珩道,“我找不到时安,他更一辈子别想再见到人。”
“让他们继续找,”刘珩反倒笑了,“放消息去北境,就说沈昭死了。”
李贵咽了咽口水,问:“那咱们是不是也要安排回京事宜?”
“再找几日,”刘珩的手在扶手上摩挲,慢慢攥紧了,悠悠道,“死了我也想再看看,我还想再看看呢……”
“你说,他对我也有些真心的吧,”他道,“我不应该找女子来气他,若是我没故意气他,他就不会赌气出门,现在一定就好好窝在我怀里呢……李贵,我后悔了。时安要是死了,当皇帝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李贵惴惴不敢言语。沈昭就此失踪也好,真死了也好,怕的是刘珩喜怒无常,哪日想起来,又找他算账。他没几条命好给沈昭戏弄,头一回希望沈昭还活着,因此在这件事上格外上心,将矩州能查的线索都查了,河流下游沿岸的村落都派了人去寻。
说来也奇怪,就算真死在河里,也不能连具尸体都看不见。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刘珩端着自己的面子,维持着那点太子端庄,实则杀人的心都有,指不定怎么酝酿呢。李贵服侍他最久,也能知道一点。腻了的东西也就罢了,他偏偏这么多年了还在兴头上,这东西突然坏了丢了,刘珩是得发一通疯。
可怎么就找不见人呢。说不得真是跑了,李贵想都不敢想,唯恐在刘珩面前说漏嘴。常人不好说,可堂堂太子权贵无两,跑了和死了,还真说不好哪个更要命。
李贵看看天,太阳时有时无的,一会儿又被云挡了。
“怕要下雨。”段明关严了窗子,“他受凉就生病,你回去看着,别叫他雨天外出。”
“你盯的主子,什么脾气,你不知道吗?”是道年轻的声音,桌边的茶水放着没人喝,一人在用帕子擦拭箭头,“我说了他也未必听。”
段明的信已经去了几日,可北境路远,一时得不到回音。他势单力孤,领了命令看着沈昭,却也没看住。
好歹动作快,领先一步,比太子早找到人。沈昭见过他,也能认出他,霍宗琛明里暗里交待过,不叫沈昭知道,他没有办法,将所有银票拿出来,找了当地猎户与他配合。
阿青家中简单,仅有一位老母亲,他性子又孤僻,不爱吹嘘夸耀,在山中有现成的地方藏人,不至于叫人一下子找到。
沈昭当时情况危急,城中戒严,段明稍作权衡,将人挪了去,自己探听着,引开追兵。若沈昭愿意,借此机会离开,王爷自有安排。
“他的伤没好,若危及性命,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段明道。
“那是你的任务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阿青道。
段明给他用的药并非不好,只是沈昭底子差,在醒来之前全是被一碗碗浓汤药吊着口气。沈昭醒来内伤没好,以为是药力不足,实则是身体难挡。
他自己稀里糊涂的过不清楚,身上连阻穴散都被冲丢了。
段明随身带着药丸,估摸着时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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