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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阿诱抱回了房间,阿诱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看林川臣收拾床铺,他忽然又说:“我不想睡这里。”
“要去我那里睡吗?”林川臣问。
阿诱点点头。
他总是睡不好,他喜欢林川臣的香水味,有那个味道在,会舒服很多。
他在林川臣的床上熟睡过去。
林川臣又出了会儿神,助理给他打电话,说余家又用舆论压人了。
他又看看阿诱,阿诱睡得安稳,没有要醒的迹象,于是便起身去了书房。
“国际财经发刊质疑林氏药材里重金属含量超标,现在各个合作商都在打电话询问,”助理说,“老板,现在要怎么办?”
“先注意股票市场,”林川臣道,“估计是想做空林氏的股票。”
“对了,”挂电话前,林川臣又说,“去找一下丁二,让他回来找我,我有事情要问他,再叫两个保镖跟着柳初夏回国。”
嘱咐完,他挂了电话,又着急回房间陪阿诱。
柳初夏和他说了很多病症上的注意事项,他后来也自己查过,知道这个病是需要人陪的,不能离开病人太久。
他回了房间,阿诱正睁着眼看着衣柜边。
林川臣跟着看了两眼,没发现什么异常,“在看什么?”
“阿臣,”阿诱抓着被子遮挡住自己的下巴,小声说,“有人在看着我。”
他指着衣柜说,“在那里。”
林川臣顿时头皮发紧。
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了,他知道,阿诱又出现了幻觉。
“没事了,”林川臣将他抱住,挡住了他的视线,“看不到你了,好好睡吧。”
*
阿诱在家养了几天病,烧退下去那天精神还不错,林川臣陪他在院子里散步。
阿诱的记忆一片混乱,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和林川臣是什么关系了,好像是爱人,好像又不是,他记不清了。
有时候也会把林川臣认错成林烈。
林川臣一遍遍和他纠正,拿着小时候唯一拍下的一张照片给阿诱看,说:“这个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是林烈,这个是我。”
阿诱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,路易体认知症具有短期学习能力,附近几天的记忆他还有,他有点懊恼,没办法控制自己认错。
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不是他的问题。
林川臣和林烈本来就长得很像。
他在家里呆了好多天,阴雨也淅淅沥沥下了好多天,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蘑菇,整天长在墙角下,湿漉漉的不舒服。
林川臣这段时间总是很忙,去海港,或者去公司,每天早出晚归。
阿诱在家里看电视,生病的时候注意力很难集中,什么都看不进去,偶尔还会失去意识。
又一次躺在地上的时候,他被管家吃力地扶起来,扶到沙发上去。
阿诱忽然觉得很难过,他觉得自己想一个不能自理的废物,总是在给别人惹麻烦,又什么都做不了,记性特别特别差,想做什么都只能添乱。
他抑制不住情绪,像紧绷的弦“啪”地一声断了,林川臣费尽力气才编织成原状的毛线娃娃一瞬间又散了,零零落落,修复不好。
他在卫生间里第一次尝试自杀,但以失败告终。
他看见镜子里有个陌生的人在看他,阿诱往后退了一步,那个人便从镜子里爬出来,拿着他掉在地上的刀追在他身后,面目狰狞,撕心裂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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