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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尔特蹲在花坛边,没有撑伞,肩膀和后背的白衬衫上已经被雨淋湿而紧贴着身体。
雨水落在他蓬松柔软的金发上,有好几缕因为被淋湿而捋直了,贴在耳边、后颈上。
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好心地走过去,把伞撑到他头上:“你怎么了?”
诺尔特正蹲着,手指上还沾着泥土,他出神地看着花坛深处。
突然雨水停了,一片伞的阴影停在他的头顶,然后是她的声音。
他整个人僵了一下,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,转过头扬起脸看到了舒识微,眼神是惊慌的错愕。
“你,我……”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,结巴了一句。
舒识微观察着他的神色:“你怎么了,需要帮助吗?”
诺尔特这才回过神来:她以为他在这里伤心欲绝地淋雨。
他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,压低声音为自己解释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是因为我踩死了一只蜗牛。”
舒识微愣住了:“啊?”
她以为他又遇到什么事情绪崩溃破防了,默默在这里淋雨自闭,这才上前来问问情况的。
这下轮到她尴尬了。
雨水落在伞面上,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。
诺尔特的声音几乎要被雨水落在伞上的响声淹没,他局促地伸出手,给舒识微展示了一下他沾了泥土的手:
“我觉得很抱歉,但是蜗牛尸体躺在路上并不好,我就把它葬进花坛里了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声音更加小下去。
完蛋啦,这样一来她更加以为他是幼稚的小孩了。
舒识微笑起来: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确实,一开始诺尔特给她的印象并不好,首先在课堂上刻意针对她反驳她就让她觉得不舒服,其次下课后还要穷追不舍。
但是这样一看也还好,挺可爱的。
诺尔特见她笑,心里放松下来,稍微得寸进尺了一点:“那我可以麻烦你帮我撑着伞,陪我去洗手吗?”
话是这么在说的,手却藏到了身后。
她会嫌弃他的脏手的,一定会的。
“可以。回去图书馆吗?”舒识微并没有拒绝他的请求。
诺尔特站起身,别扭地靠近了她一些,把自己收在伞的阴影下。
至于那双给蜗牛刨了坟墓的沾了泥土的手,他无所适从地放在了身前远离她的那一侧。
“不用把伞偏向我,我反正已经淋湿了。”他说。
还没等她回答,他就后悔说这句话了。
他反正已经淋湿了,但他又要她给他撑着伞——这不是前后矛盾吗?
舒识微没在意他话里的错漏百出:“好的。”
从花坛边回图书馆的路并不远,最多三十米距离。
诺尔特却觉得这段距离格外遥远。
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,他悄悄看她,欲言又止了好几次。
“你想对我说什么?”舒识微跨上图书馆门口的最后一阶台阶,收起伞问。
诺尔特否认:“没有。”
她点头:“好的。”
诺尔特急了:“不是……有的。”
舒识微的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绞在一起的手:“你先去洗手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诺尔特的脸腾的红了,他匆匆走进图书馆内寻找洗手间。
洗手池边,他挤出洗手液铁盒里的洗手泡沫,用力搓洗的同时,往镜子里查看着自己的外表。
他这副狼狈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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