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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。
和亲公主神情陡然一厉,拔下头上步摇,以簪成剑刺向师离忱。
眼见簪尖要触碰到师离忱的刹那,被郞义抓住了肩膀,按倒在地,迅速卸掉了下巴,避免当场自尽,手法简单粗暴。
师离忱低笑两声,对郞义道:“你瞧你,对姑娘家要温柔些,来人,给她披件衣裳。”
这衣冠不整的,到底有碍风化。师离忱噙着笑,转而又对上和亲公主的眼睛,不疾不徐道:“有一点你说的对,朕确实瞧不上你。南晋的金枝玉叶摆不出这般姿态,你到底是东施效颦,也太心急了。”
太后也确实了解他,知道宫宴过后,这些南晋使臣不会再有靠近皇宫的机会,才会铤而走险,选择直接在今日行动。
南晋并非只有求援月商一条道。
南晋帝很清楚,一时的求和未必能带来真正的利益。
月商帝死了,那就不一样了。
国无主,鞑靼针对谁可就不一定。二皇子一方在党争里输给了四皇子,他作为使臣,是一颗被南晋帝放弃的棋子。
弃子也有用,用来让师离忱放松警惕,用于让月商百官相信,南晋是真心实意想促成这次和亲。
真皇子送假公主。
杀皇帝,或自戕。
可惜选错了人,选了鹿亲王这么个蠢猪,提前暴露,让师离忱挖到了真相,便顺水推舟,以身入局,瓮中捉鳖——
专门为他们开一条门缝,玩了场过家家。
证据一齐。
罪名即刻成立。
金吾卫陆续将涉及此事的太监宫女们压到殿前,宫女身上的胭脂盒被太医查验,有毒的胭脂与公主的口脂相同。
这关系,太后撇不清。
师离忱道:“去请太后,镇国公来。”
圣上属意将事闹大,自然不会有所隐瞒,很快京都城就会传出南晋和亲公主行刺圣上的消息。
涉事禁军家中已被大理寺查抄,地砖下铺着大片金银,与宫中采蔬司总管来往过密,证据确凿,供词画押,同样呈到御前。
镇国公急匆匆过来,来的路上便得知——禁军与前些日子叛乱的润州总兵有牵连,太后又与南晋暗探勾结,收买采蔬司太监,将探子扮做宫女藏在宫中。
深知此番不能善了,镇国公不再多做辩解,可胞妹不可抛,心累之余跪地重重俯首:“……臣愿一力承担罪责!”
师离忱转着玉戒,低声道:“国公何错之有啊。”
镇国公埋首道:“臣治下不严,未能肃正家风,劝阻太后……为臣不忠,为兄不义,还请圣上削臣爵位,许臣辞官回乡!”
此时。
太后也被请了过来。
殿前全然是肃目以待的金吾卫,被押解在地的采蔬司公公,带着证据来的大理寺卿,以及动弹不得的和亲公主。
听到镇国公此言,太后连连摇头,“不可,兄长,不可!”她面露愤慨地瞪向师离忱,“你,是你,你……”
师离忱撩起眼皮,睨了她一眼,“太后,朕提醒过你,谨言慎行,方可颐养天年。”
刹那间。
太后关窍打通,前后思过,再望向师离忱的眼神格外骇然,显然已经明白一切都是故意为之。
“太后啊,朕念在小十一的分上,待你已然足够宽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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