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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女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夏时重视线看向刘家娘子,“你误以为簪子是农女所赠,经常佩戴,直到一年前被楼娘找上,你才得知此簪是张秀才所赠,是楼娘心爱之物。”
说得一字不差,刘家娘子脸色发白,不知如何辩驳。
老妇人将肚兜抛向刘家娘子,“让你给我儿做妾都是抬举!睁开眼瞧瞧,这是你的物件!你就是个不要脸的!”
恐惧令刘家娘子浑身颤抖,她喃喃道,“我没有……我不是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放肆!”夏时重面色一沉,冷冷道:“压着她,不许她再作乱!”官吏立即上前,制住了要撒泼的老妇人,连带把嘴也捂住。
见老妇人面露不忿之色,夏时重斥道:“胆敢扰乱公堂,打你十板都不为过。”她才缩着脖子重新安分地跪好。
“据酒肆小二供词,这些所谓证物,都是他偷盗得来。”
眼见众人还在各种猜忌,县丞及时出言解释,“酒肆小二确实拒绝为张秀才牵线,可没过多久,他家中老娘病重,急需一笔银子,又见张秀才对刘家娘子贼心不死,便与其做了一笔交易。”
他手里拿着酒肆小二呈上的供词,“以刘家娘子的贴身物件,从张秀才手中换取银钱,总共换了五回,有亵衣,耳坠,钗环,衣带,共换了三两。”
刘家娘子眼眶更红了,哭得也更凶了。
而堂外尚有旁观的百姓窃窃私语,“还有这种好事?”又叹,“我怎么没遇到呢……”
诸如此类的言论飘进来,刘家娘子整个人都在颤抖,酒肆小二自觉无颜面对刘家娘子,偏过头去。
酒肆小二和刘家娘子是同一个田庄的佃农,要选个刘家娘子不在家中的时间去行窃,是十分容易的事。
“啪!”
惊堂木一拍,让公堂回归清净。
县丞高声宣判:“酒肆小二行盗窃之罪,偷窃物品总价不足一钱,罚受刑十鞭,劳役三十天。”
偷窃物品的价格,不能以换取到的价格来算,偷走后有人出高价买走,并不能算在惩处其中。
当然,案子处理到这儿,只是开了个头。
刘家娘子的夫君战死,抚恤银全部被刘二郎拿走,为了生计奔波,她只能帮一些夫人绣衣裳,或者教尚在闺阁的姑娘做绣活。
泌阳地方不大,刘家娘子因绣活出众很快就得以传开,她一界寡妇孤身一人,起初是按礼节规矩,戴起了白绢花为夫守节,国法有度,一年为期,守节一年之后妇人婚嫁自由。
可有诸多眼睛盯着,白绢花刚拿下,便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,无非就是来回那几句,刘大郎是顶天立地的英雄,她怎能轻易改嫁。
外嫁的女,外泼的水,加上刘二郎不同意,娘家人没办法将刘家娘子接回去重新议亲,就连接济都被不许。
刘家娘子就艰难的过活,她夫婿刚死半年的时候,遇见了张秀才。
张秀才被刘家娘子俏丽清秀的面孔吸引,不介意刘家娘子是寡妇,欲与其交好,便托布庄掌柜在刘家娘子面前卖个好。
夏时重看着布庄掌柜,声音沉冷:“李掌柜,你口口声声说只接济过刘家娘子一回,可刘家娘子所接到过的绣衣活计,有九成都是由你牵头介绍,这叫只接济了一回?”
“她自个有本事,靠绣技精湛打出了名声,草民总不能连夫人们的生意都不做了吧?”李掌柜依旧不肯松口。
夏时重语调没有丝毫变化,一字一顿道:“布庄常给花楼供货,你与楼娘相识,张秀才初来布庄,你便认出了他是何人,先是假意答应张秀才,后叫小厮将十两全数送去给刘家娘子,并传话小心提防。”
他道,“平日你与刘家娘子之间鲜少见面,小厮熟知你二人,见十两银子在手便起了歪心思,私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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