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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九千岁心悦父皇?”元昶停下,他眼含嘲讽,居高临下地问:“九千岁果然好口味。”
元昶实在不解,究竟为什么,为什么秦误眼里没有他。
逢场作戏也好,彼此利用也好,秦误眼里就是没有他,只当他做给块骨头就欢快的狗罢了。
“殿下,你多心了。”秦误笑,全然不在意元昶揣测,他游刃有余又毫不在意,他无情得教人憎恨。
“奴才就送殿下到这了,还望殿下慢走。”秦误转身要走,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拦住去路,元昶不让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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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来游刃有余的的男人终于露出惶恐的端倪,他的眼神炽热,质疑,惶恐,占有又忠诚,他看着秦误,看着一张这世间最绝妙的面目。
他皱眉质问,步步紧逼:“为什么,父皇可以,我不可以?”
“我和他很相像。”
“我很年轻。”
“你可以是父皇近身内侍,日后我即位,你跟随我怎么就不可行了?”
“殿下口中诅咒所指是陛下?”秦误冷笑,他开始烦躁了,元昶可以狠,可以贱,可以风流,但是不可以索要,他养狗,不过是为了日常逗弄,必要时扑咬敌人即可,倘若狗像变成人,秦误就万分嫌恶厌弃。。
昔日许青言就是对他日渐痴迷,索要情意,被他厌烦,最后身死于大殿之上。
“殿下切记谨言慎行。”秦误不理会他,退了几步绕过他,回望他一眼,说:“若是日后陛下知晓了,只怕殿下来之不易的富贵又要拱手让人了。”
秦误离开,不管元昶。
晚上,净法从大理寺回天榻,天榻中灯火通明,他踏步入内,天榻中却没有人,安静如沉。
他走到底,在在高展供奉的长明灯香案处,却有一道瘦削颀长身影,乌发披散,天意风流。
净法回身看望,才发现偌大天榻已然仅秦误一人。
“殿下不必惊慌。”秦误突然出声,如玉投冰:“殿下有本事撤奴才的地盘,奴才也自然有本事扣住殿下的人。”
花阳楼被封,秦误犹如被封住口的恶兽毒蛇,张不开口,纵使百万种残忍手段也无从施展,他觉得无趣烦躁,就跑来天榻寻净法,逛了一圈,看见这盏长明灯在香案上,他觉得有趣,一直在香案前折腾这盏长明灯。
“这盏长明灯极有意思。”秦误说:“奴才一凑近,它就晃荡摇曳,怎么吹都无从熄灭。”
“北黎圣物,不可亵玩。净法缓步上前,意图制止秦误。
秦误却趁他贴近,扣住他的手转身,同他贴身对面地对峙。
两个人相聚太近,近到有一瞬,秦误唇瓣擦过净法唇瓣的错觉,秦误呼吸吹拂,他笑:“殿下,奴才就是玩了,殿下会拿奴才如何?”
秦误笑,笑得张扬,他即在挑衅又在勾引,眼波游走,眼尾眼睫如弯钩。
似乎在问,北黎圣子,他也就是玩弄了,能拿他如何?
净法扣动佛珠,目光沉沉,却没有动弹,眼光看了一眼他又移向了他处,望着摇曳正欢的长明灯。
“殿下要赐死奴才吗?”
秦误要小净法两圈,低一个头,他抬头看着净法,抚弄净法僧袍衣角,他问:“殿下喜欢奴才?”
“还是想杀奴才?”
“我的左膀右臂都被殿下砍了。”秦误靠上净法胸膛,脸贴着他的下颌,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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