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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乘渊还愣了好一瞬,低头看向伏跪在地上的陈周氏。
“臣妇还告宋乘渊宋首辅包庇纵容,徇私枉法……”
“放肆!”宋乘渊直接下意识暴怒,对着陈周氏就要踹过去:“你是秦误的人?”
他做梦都没想到,前夜在他屋前哀恸求情的陈周氏居然是秦误设计他的圈套,里里外外配合着诓他。
好几个言官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住,压着他那把老骨头,这才没有碰到陈周氏,但是所言所行体面尽失。
“宋卿,怎么回事?”老皇帝被气得脸色涨红,眼前闹剧着实是荒唐,朝堂颜面荡然无存。
“臣……”宋乘渊来不及回答,陈周氏赶忙插嘴禀告道。
“臣妇,臣妇手中有账本数厢,乃是宋庆数年来无视法纪朝纲,谋取私利的罪证,”陈周氏瑟瑟缩缩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,双手捧着,宫人呈上高台给老皇帝过目。
“你!胡说!”宋乘渊气得胸膛上下起伏,脸色涨红如水煮,呵道:“你一介妇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罪证?”
陈周氏回答:“回陛下,此账本乃是宋庆外室所留证物,此外室是我儿时玩伴,三个月前宋庆杀母留子,宠妾垂死,口吐鲜血从府中爬出,才将账本送到我的手中。”
“陛下如若不信可以去郊外三里庄茶山里一处坟墓坟墓,宠妾尸首仍未腐烂,棺木里尽是账本。”
“你!你!”宋乘渊被气得胸口钝痛,捂着胸口喘息不已,最后竟是吐出一口鲜血,血点飞扬,沾污了议政殿光滑整洁的地面,他踉跄几步,骤然倒地,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,往日受他恩惠的人也冷眼旁观。
老皇帝扫了几眼账本,气得直接把账本丢在宋乘渊脚下:“首辅你作何解释?”
那本账本在台下吹翻了几页,纸张微黄,翻阅痕迹明显,条条款项皆是有据可查,倘若深挖必然还有东西,然而宋乘渊表面清廉,背地里竟是一笔烂账,老皇帝不可能不震怒。
宋乘渊口中还有鲜血,竟是眼含热泪,哭得哀恸。
有年轻官员站出来说:“陛下,宋首辅藐视朝堂,肆意妄为,又包庇亲属,在其位而不谋其事,徇私枉法,臣以为即刻收监,以示法纪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“你!你们!”宋乘渊又吐出一口鲜血,看着满朝庭沆瀣一气的奸佞朝臣,满心绝望。
“这……”老皇帝虽然生气,但是他本身没动过对宋首辅下手的念头,宋首辅往年有辅佐朝政之功,政绩斐然,又是有威望,对大齐江山忠心耿耿,虽然大闹朝堂,他最多也不过是个罚俸贬职的打算。
然而满庭朝臣大有对此彻查的意思,他略微犹豫。
秦误抱着猫,适时出声:“陛下,还请明断。”
他语气冷静,如玉碰冰,却犹如一记锤敲在老皇帝的头上。
“秦误,你起身。”老皇帝说:“竟是冤枉你了。”
“是。”秦误撑着手臂站起身,他体力很孱弱,跪了片刻已经腿脚打颤,身体晃了几下似乎要倒,弱柳扶风,无力软弱,还得是小太监搀扶了他一把,他才将将战住了。
“奴才惶恐。”秦误说:“奴才不知伺候陛下有何错漏,竟遭宋首辅如此嫉恨。”
宋乘渊哀嚎:“妖孽祸水!”
“陛下,陛下他是灾星转世,要灭大齐的妖孽啊!”宋乘渊说:“陛下你被他迷惑,已经三年不曾勤政了!”
“陛下你远贤臣,近小人!”
老皇帝脸色暴怒,直接挥手:“来人!把宋首辅拖下去,账本给刑部,给朕查!查个水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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