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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俩怎么还背着我约上了?”
许见深反驳:“谁约上了。”
闻杨几乎是同时开口:“谁背着你了。”
桑田:“……”
“好了,先进去吧。”许见深跟闻杨对视一眼,觉得尴尬,缓了缓说,“一棚,录音师都在里面。”
桑田点头,“好。”
许见深在其他棚还有工作,跟桑田和闻杨打完招呼就走了。
闻杨第一次来兖港,所以录音师跟他简单磨合了一下,耳机位置、收音设备、电平监听音量等等。桑田既是制作人也是配唱,坐在外面指导咬字、气息、音准。
闻杨站在红色的话筒前,深吸一口气,向门外示意可以开始。
经过重新改编之后难度高了不少,不少词都是反拍进,但闻杨节奏把握得很准。
闻杨闭着眼,跟着节奏缓缓唱,像在讲述一段久远的故事。
“一九八零年的冬天,
绿皮火车上盖着厚厚的雪,
她头发结成冰,
挤在闹嚷的车厢里面。
火车穿过一座座陌生的山,
伤口结成不会疼的疤,
口袋还剩皱皱巴巴的十块钱。
她想见,
儿时的梦,梦里的月。”
电容麦能无限保留声音的质感,也能放大声音的瑕疵。但对于这首歌来说,歌者的每一次停顿喘息似乎都别有意味,像故事说到一半的哽咽。
录到中途,门突然开了,许见深轻手轻脚地进来,坐在录音师旁边。录音师站起来让他坐,把监听器交给他。许见深摇摇头,让他们继续工作,自己只是来转转。
闻杨在玻璃内唱得忘我,许见深站在玻璃棚外看,发现他手指比常人长一点,骨节清晰,握耳机时能看到手背上浅浅突出的血管。
听闻杨唱歌,是件享受的事。监听里传来3/4拍小提琴伴奏声,许见深闭上眼,想象上世纪背景的蒙太奇。
“再见,
她说完,眼里没有泪。
终点也没有,
玉米、麦田和拳头、长鞭。”
闻杨在唱冬天,唱逃出大山的鸟儿,唱冷冽而残忍的热土下不屈的生命。
因着年轻人特有的、朗月似的嗓音,许见深不觉得寒雪阴冷,而是湿润的,温柔的,像海。
闻杨唱完,缓了好一会才拿下耳机,看到门外站着许见深,愣了愣,把耳机放回原位,走出来。
“特别好听。”许见深毫不吝啬肯定,“而且,跟上一个版本还不太一样,更丰富,更细腻,更贴那种……时间跨度大的电影。”
桑田在一旁笑道:“这还真是一部年代片,等电影上映了,许总记得支持!”
“那肯定,等上映了我包场支持。”许见深说场面话一套一套。
闻杨还停留在上一句话,慢半拍答:“是听你的建议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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