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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斯，我不知道你为我付出那么多，我从来都不知道……”

“乐怡，考特尼和你说了什么，告诉我，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。”

郁乐怡从他怀里出来，抬起头，直视他的眼睛：“她说你大一在打工，是为了给我挣学费，我的私人奖学金……其实是你给的。”

莫里斯一怔，下意识地握紧拳头，手臂肌肉瞬间绷紧，他想了很多种可能，却没有想过这件事被她知道。

难怪她会哭成这样，不知道她有多心碎。

“她在骗你，乐怡，让你产生愧疚感，这样一来，或许你就会帮助他们说服我去到那个家。”

莫里斯笑了笑，佯装轻松散漫。

“我当时要上学，又要训练，怎么会有时间去打工，大学不比高中，我哪有时间——”

“莫里斯，对不起，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。”郁乐怡摇头，“我能分辨真话假话，我也知道，你会这么做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为了我，你什么都愿意做！你就是这么喜欢我，你就是什么都为我做了，又什么都不说……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吗？莫里斯，今天我们把一切都说清楚，彼此之间不要留下秘密好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莫里斯？”

的确还有一件事，他不想告诉郁乐怡，但他害怕的是，现在不说，她以后也会知道。

只要两人一直在一起，就不会有永远的秘密。

“乐怡，我向你坦诚，但是你听的时候要冷静好吗，那都是过去的事。”

“……是什么，为什么我感觉有些害怕。”

“不是可怕的事，只是，我高中不能上场比赛的原因，不是因为我不够壮，是因为……”

莫里斯等了几秒，才继续道，“当时球队的首发四分卫是教练的儿子，我一开始就没有上场的机会——”

听到没有上场的机会，郁乐怡着急打断：“那你为什么要留在球队，为什么不转学？！你在西森高中就是浪费时间，浪费你的天赋！”

“那时候橄榄球对我没有那么重要。”莫里斯重新把她抱回怀里，大掌轻轻抚着她的头，帮她冷静。

“我留在球队可以减免学费，可以减少很多必要的开支，至于为什么不转学，还是同一个原因，橄榄球对我没有那么重要，我不会为了打球转学。”

并且他当时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。

郁乐怡突然想到她进入猎鹰后要采访莫里斯那天，球队气氛差到极点，因为有人说莫里斯靠着手段拉拢球员，抢走的首发。

乔纳森是遭遇了黑。幕。

但真正遭遇的人，正是莫里斯。

而他当时没有为他‘伸张正义’的队友，没有人在意他的委屈，他只能一个人扛过去。

到现在，到此刻，郁乐怡才理解他不去球队派对，在高中时没什么朋友的真正原因。

因为没有人真心对他。

除了她。

“那我帮你增肌的计划呢……”郁乐怡咬着唇，“完全没用吗？”

莫里斯看着她的模样心疼地再次抱得更紧：“对不起，让你产生了没法实现的期待。”

郁乐怡的心down到谷底，养成游戏，所以真的只是游戏，放到现实就毫无意义。

“所以，我当时其实并没有帮到你，我做的一切都不重要……”

“你很重要，你对我而言非常重要。”莫里斯低头吻着她的额头，“我一直告诉你，没有你，我早就放弃橄榄球了。”

“你坚持打橄榄球，是因为我吗？”

“是因为你。”

得到答案的郁乐怡不说话了，要垂头时，下巴被莫里斯抬起，接着被他吻住。

这个温柔又热烈的吻，她无法沉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