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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着指尖的纸片，她画的贴纸实际不小，但在他的大掌间，莫名缩小了一倍的面积。

又小又薄的一片。

很像被他抱在怀里的她，因为一个湿吻而颤抖不停，整个人如一朵被狂风暴雨刮的摇摇欲坠的枝头花。

“乐怡，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，别人不会知道，你没什么好紧张的不是吗？”

郁乐怡哑口，她想不到反驳的理由，是啊，为什么不呢，不管他怎么为贴纸赋予新的意义，她的初衷的确是想鼓励他追逐胜利。

哎，和四分卫讲话真的好费劲！玩不过满身心眼的男人。

回忆结束，郁乐怡看回窗外，啊，那里有一个穿1号球衣的男生，那里也有……

黑色汽车停在红灯前，郁乐怡转头问男人：“莫里斯，你知道刚刚那一条路上有几个穿你球衣的球迷吗？”

“三个。”

“错了！多到我根本数不过来～但最少，也有六个。”郁乐怡笑眯眯地伸出手，“因为你给我了一个错误答案，所以你得还给我一张贴纸。”

男人顺势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，眸光微暗，那是在努力压抑情绪的表现。

“没问题，我可以免费陪你多做一次。”

被他吻过的皮肤开始发烫，半小时前，也是这只能稳稳握着橄榄球的大手牵着她的手腕，让她仰起头，雪白的背在他的冲击下弓成一个C形。

大腿不受控地开始颤抖，是被他弄出来的肌肉记忆。

郁乐怡红着脸抽回手：“莫里斯，你的背号什么时候变成1号的？”

她记得高中时他的背号是11号，大一时……明明隔得更近，怎么她反而不记得是几号了。

莫里斯回答：“大一的暑假集训前，那些临近毕业的球员离开球队后，队里重新选了号码。”

“那你之前是几号？”

“没有号码，之前我只是陪练球员。”

连替补都不算，更没有上球员名单。

尽管他的语气平静到好似毫不在意，但郁乐怡的心还是在听见回答时被狠狠地捏了一吧，又酸又涩。

她想起来了，那时候他经常穿不一样的球衣，都是之前球员的衣服，因为他没有固定的背号，也没法在球衣上印自己的名字，但训练时总

需要被叫到名字或者号码，所以今天拿到3号球衣，他就是3号，过几天可能就成了7号。

郁乐怡打起精神：“我以为你的幸运数字是11，你会和高中时一样继续选这个号码。”

莫里斯的生日在11月，他是天蝎座，而她的生日在盛夏7月，她是巨蟹座。

郁乐怡等了半分钟，莫里斯都没有开口解释他为什么会换号码的原因，汽车停在她的公寓楼下，郁乐怡不客气地猜测。

“是因为我吗？因为我和你说过，我的‘怡’在中文里发音和数字1一样。”

郁乐怡松开安全带，她已经想好了，只要他说不是，那她立马下车逃走，并且从明天开始，一周都不要理他，不准他见她。

车外一对情侣经过，隐隐可以听见两人正在讨论下午的比赛。

车内反而无人讲话，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浪漫中，彼此角力，互相拉扯。

“……比尔，那辆车是不是莫里斯。加文的车？”

“想太多了宝贝，他的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
“也对，而且他现在应该在派对里狂欢，我们要是也能去派对就好了！这一次比赛不是来了很多明星吗……”

今晚的球队派对两人都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