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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他也不指望能瞒得过封榕臾。
因着圣上的病情,这次殿试属实有点不受人重视了,他这次是替一个二甲进士求的官,前世此人和他颇有渊源,早在他入京赶考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关注了这人。
而他求的正是衢州城的官。
明知前路,他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准备,他也不喜欢我在明敌在暗的局势。
顾屿时眸色晦暗,他在心底无声地默念了一遍卢敏行的名字。
不论卢敏行和沈敬尘有没有问题,只凭他曾追杀过封温玉,就足够引起顾屿时的怀疑和针对了。
新一轮的进士出炉,顾屿时等上一届的职位也陆续有了变动,按理说,他该是接任谢祝璟的侍讲学士之位才对。
但圣上显然另有打算,顾屿时只能安静等着。
今日翰林院来了新人。
顾屿时也在今日见到了今年的新科状元,对方穿着六品的官服,样貌端正清隽,身姿颀长,瞧着便是文人的清贵模样,于众人而言,这是个生面孔。
但顾屿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。
恰好,那人也抬头看过来,他沉默了一瞬,上前一步对着顾屿时微微躬身,作揖:
“见过顾侍读,下官裴砚,自石泓。”
两人一对上,瞬间殿内涌起一股微妙的气氛,邬平安正领着人介绍翰林院,这下子也安静下来了,他眼神觑向四周人,想知道这二人是有什么龃龉?
谢祝璟也微微眯眸,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。
他委实是个敏锐的人,立即意识到了什么,毕竟除了封温玉,其余人或事很少能引起顾屿时的关注和情绪波动。
所以,这个新人和小小姐有关?
过了好会儿,顾屿时眸色不明,他说:“原来是裴公子。”
一旁暗中观察的谢祝璟轻挑眉,不叫官职,叫公子,看来的确是相识。
但这位裴修撰一不是来自京城,而也不是和顾屿时同乡,关于裴砚的资料在谢祝璟脑海中过了一圈,隐约猜到了两人相识的时间点。
他语气平稳,若无其事地插话:
“看来,顾侍读和咱们这位新科状元相识?”
顾屿时直接冷脸,压根不搭理他,谢祝璟也不在意,视线放在了裴砚身上。
裴砚垂眸,往日清高的人如今也变得内敛了不少,他说:
“下官和顾侍读在扬州城时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谢祝璟心道果然。
顾屿时冷不丁地说:“我记得令堂如今调任到了南岭?”
江南和南岭只差了一字,但地位可是天差地别,江南乃是富庶之地,在江南任职知府可是一件肥差,但平调到南岭后,其中要受的苦楚可就多了。
说是平调,某种程度上也是贬职。
邬平安终于听懂了,当年高党一案乃是顾屿时钦差主查,裴知府一家也是受了此案牵连才会被调职,如此看来,这二人岂是一点龃龉?
压根就是有仇!
对顾屿时的话,裴砚只回了一句:“顾侍读的记性很好。”
不轻不重,也不清不楚的一句话,让殿内的气氛越发安静了一点。
顾屿时的视线冷冷地掠过他,邬平安怕出事,忙说:“张修撰,你带带他。”
张沢陵噎住,他无语地嘀咕:
“……怎么就落到我身上了。”
这人和顾屿时不对付,万一顾屿时迁怒他了,怎么办?
张沢陵倒是想甩手不干,但邬平安是他的顶头上司,他没这个胆子,也没这个能耐。
等裴砚被领走后,谢祝璟才上前了一步,他毫不掩饰地探究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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