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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没调好,尼康不适合拍人像,早知道要给你拍照,我就入佳能了。”

“你买相机不拍人,打算拍什么?”

“花鸟草木,自然风光。”

“风景照去网上能下载一大把,别人拍的比你好,干嘛非要自己拍。”

岑奕岩解释:“摄影的乐趣在于过程和体验,照你这么说,人都要死,那干脆不活了呗。”

这话彻底激怒许天殊,她闷声不吭地快步向前走,找到卫生间,进去处理裙子上的污迹。

岑奕岩在外面等了快半个小时,给她发消息,不回,打电话,没人接,急得他就差冲进女厕所找人了。最后一刻,许天殊出来了,却对面色焦灼的岑奕岩视而不见,直奔公园西门,坐公交回了学校。

恋爱中的人,谁都有作天作地的时候,那会儿年纪小脾气却大,一言不合就爱拉黑冷战。

在岑奕岩看来,女友闹别扭虽是麻烦事,也是无聊生活的调味品。把人哄好和修bug一样,前期虽受点折磨,但一旦问题解决,这种情绪满足后分泌的多巴胺,是其它快乐代替不了的。

下午,他带着鲍师傅和奶茶去学校找许天殊。

见他主动服软,许天殊气消大半,拿出了父母寄来的青团,两人一起到学校食堂吃晚饭。岑奕岩口味偏北方,不习惯吃辣,偏偏对这种微辣咸口的青团很上瘾,一口气吃了三个。

许天殊说糯米不好消化,不让他多吃:“以后带你回我家乡,吃外婆现做的米饺,形状看起来像饺子,但是用大米粉揉成的面,那个更好吃。”

她就提过一次,岑奕岩一直有这么个印象。

今天一早,他打车去城北的“阿根嫂”吃早餐。

店不大,开在一排陈旧的小铺面中,生意极好。来买早餐的大多是附近居民,穿着随意,方言浓重。岑奕岩规规矩矩等在队伍里,因说话太字正腔圆,在嘈杂的早市里显得突兀,被店员打量了几眼:“你口音真标准,是来旅游的啵?”

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
“那你蛮会找地方的,我们家顾客基本上都是本地人。”

“谢谢,本地朋友推荐的。”

岑奕岩找了个空位,往红色塑料凳一坐,重心稍有些不稳。面前四方的木桌上,铺着一层透明塑料布,边角已经卷起,手指不用碰到桌面,也能感到一层滑腻。

他不觉得嫌弃,反而出神地望着店外的街巷。对面干货店正在拉开卷帘门,路上时不时有电动车穿过,拎着豆腐的老人慢悠悠迈着步子,曾被她提过的南方小城早市,如今也印在了他的记忆里。

好像圆了心头一件缺憾。

其实昨天在高铁上,列车穿过广袤的田野,大片被稻香浸润的水田、白墙黑瓦的村落——曾被她反复念叨过的家乡记忆——忽然出现在眼前时,他心头莫名泛起一股微妙的、迟到的满足。

只是这感觉转瞬即逝,取而代之的,是绵长无尽的怅惘。

*

次日上午,许天殊到会议现场见了几位品牌方,抽空更新了线索表;又给有高光表现的作品定向投放了扶持流量,还整理了复盘文档,忙到十二点,打算脱身回趟家。

在酒店门口等车时,她看到在大堂外抽烟的岑奕岩。他一个人在绿植围挡的角落里,肩背轻微弯着,看起来有些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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