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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霖发自内心地感慨：“就这样还能HE，简直比虐文还鬼畜啊！”

王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像一坨屎，可还是要按照规则，继续交代前情提要:“我以为我能过上幸福的生活，可没想到，魔鬼仍在暗中窥伺，在我生下儿子后，它把官中送到战场给国王的报喜信和国王的回复都掉了包，就是你们在抽屉里看到的那两封了。

“我被国王的母亲割舌剜眼，逐出官廷，刚出生的儿子也被扔进黑森林，任由野兽啃噬。魔鬼的阴谋终于得逞了，我就算变成鬼魂，也再不能离开这座林中木屋。”

“智商掉线的主角、凶残无脑的配角、动机不明的反派、毫无逻辑的故事线……简直槽多无口。”卫霖再次感慨。

王后咬着牙，语速飞快地发布了任务：“好心的旅人啊，帮我找回被砍断的双手吧。为了污染圣水，让魔鬼可以靠近，我的父亲将那双手丢进了磨坊后的水井里。”

话音尚未落地，她就消失在空气中，活像再多待一秒，就要忍无可忍地把某人撕成碎片似的。

“所以下一步是要去白侍女叮嘱过绝对不能接近的磨坊。”卫霖说着又忍不住开始挠脑袋，“啊啊啊好痒好痒！我要洗澡！”

他不叫还好，一叫白源也觉得皮肤瘙痒难耐，恨不得用刀尖刮一刮，强忍道：“这座木屋里似乎没有可以提供洗澡的设备和水源。”

“院子里只有一处水源，就是磨坊后面的水井。”卫霖挠头叹气，“这是逼着我们去踩禁区。”

“该来的躲不了，走吧。”白源打开门，赫然看见白侍女像具雕塑似的站在门口。

白侍女：“善良的旅人啊，不要接近磨坊，不要被魔鬼引诱。”

白源：“麻烦让个道。”

白侍女：“王后的灵魂早已升天，你们看到的是魔鬼的化身，它正等着被欺骗者去自投罗网。”

白源：“多谢忠告，麻烦让个道。”

白侍女见说服不了他，悲伤地叹着气，走下楼梯。

白源和卫霖来到一楼后，白侍女已经不见了。

卫霖在一楼兜了一圈，最后站在打开的厨房窗户前。他的目光掠过屋檐下成串风干的舌头和眼珠，投在院中那棵大梨树上。

从这个角度，只能看见枝叶间的四个梨子。

“能看清编号吗？”卫霖指着梨子问，“按从近到远。”

白源点头：“13、17、6、4。”

两人出了木屋，走向后方的磨坊。

磨坊呈上窄下宽的圆柱形，有十几米高，顶端的风车在他们接近时，忽然慢慢旋转起来，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
磨坊后面的苹果树几近枯萎，黄叶落光，只剩下骨架般枯槁的枝杈，天际那轮血色钩月仿佛就镶嵌在枝杈间。

水井在苹果树下。

卫霖小心地走到井边，探头看了一下，井水幽深，泛着粼粼波光，似乎挺清澈。井口上方的辘轳已经散架，连麻绳和水桶都没有。

白源捡起一个石块扔进井里，估计水深至少有七八米。

卫霖说：“先别下井。我进磨坊看看，你帮我把门。”

他走进荒废已久的风车磨坊，里面到处是灰尘